“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忙蹲下捡碎片，手指被划破了，血涌了出来。
顾泽脸色一变，冲过来抓住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抬头瞪我：“你非要争这个杯子？现在满意了？”
我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心彻底凉了。
“顾泽，我们离婚吧。”
客厅瞬间安静了。
他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我重复道，“你和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退出。”
顾泽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宋堇，你别闹。”
“我没闹。”我迎上他的目光，“三年了，我受够了。”
“受够什么？我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
“只是住几天？”我笑了，“顾泽，你当我瞎吗？”
“你看她的眼神，跟当年看我一样吗？”
林晚晴连忙走过来：“堇堇，你真的误会了，我和阿泽只是朋友。”
“朋友会穿朋友老婆的睡衣？会用朋友老婆的杯子？”
我打断她，“林晚晴，别装了。你回国不就是来找他的吗？”
“现在如你所愿，我让位。”
我说完转身上楼。
顾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宋堇，你把话说清楚！”
“还要怎么清楚？”
我甩开他的手。
“这三年，我像个傻子一样等你回头，等你爱我。”
“可我等到了什么？等到你的白月光回来，等到你半夜去接机，等到你把她带回家！”
“我受够了当你们的背景板！”
眼泪掉了下来。
顾泽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回到卧室，反锁了门，背靠着门板，我听见楼下传来林晚晴的啜泣声，顾泽低声哄她，他说：“别理她，她最近脾气不好。”
我慢慢滑坐到地上，抱紧了膝盖。
小腹又传来一阵抽痛。
比昨晚更明显。
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宝宝，再坚持一下。
妈妈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从来不属于我们的家。
我在卧室呆坐到中午，小腹隐隐作痛。
拉开门，顾泽端着燕窝站在门口。
“张妈炖的。”他语气别扭。
我没接，径直下楼。
林晚晴坐在客厅，眼睛红肿：“堇堇，对不起，我这就走……”
“晚晴不用走。”
顾泽打断她，“堇堇，她刚回国没地方住，你就不能大度点？”
又是大度。
我盯着他：“顾泽，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手机响了，看了眼屏幕，匆匆抓起外套：“公司有急事，晚晴你先在家休息。”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
等门关上，林晚晴脸上的无辜瞬间褪去。
她跷起二郎腿，姿态慵懒：“宋堇，阿泽爱的人是我。三年前他娶你，不过是赌气。”
“现在我回来了，你该让位了。”
“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肯离婚？”
我笑了：“顾太太的位置，你觉得值多少？”
“一千万，够你下半辈子了。”
“太少了。”我摇头，“顾泽身家几十亿，一千万就想打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