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粉丝是喜欢你？他们是喜欢我们团队打造的人设，离了公司包装，你狗屁不是。”
我没再说话。
曾经深情的眉眼，如今只剩贬低我的扭曲。
次日上午，我直接去了公司。有些原始文件和聊天记录，我必须拿到。
刚坐下不久，沈瑜来了。
我们正低声交谈，徐然办公室的门猛地打开。
他看见沈瑜，脸色一沉：“办公区，闲杂人不要进来。”
沈瑜转身冷笑：“我来给当事人送法律文件，也算闲杂？”
几个同事忍不住看了过来。
徐然似乎被“当事人”三个字刺到，大步走过来，试图拿走沈瑜手里的文件袋。
“什么文件？公司资产相关事宜，一律需要经过我过目。”
沈瑜手腕一翻，避开了。
“徐总，你涉嫌盗用个人身份信息侵犯著作权转移并隐匿伴侣共同经营资产。”
“这些证据，你可以在法庭上慢慢看。”
“你胡说八道什么！”
徐然终于绷不住了，指着沈瑜对我低吼。
“林溪，你就非要闹得这么难看？找这么个人来公司撒泼？”
“难看的是谁？”
我站起身，挡在沈瑜前面。压抑的怒火冲上顶点。
声音不大，但办公区瞬间死寂。
“是你伙同我的助理，偷我的账号，偷我的作品，还想把我踢出局！”
“保安！”徐然被当众驳了颜面，脸色变得铁青，额角暴起青筋，“把她们请出去！”
穿着制服的保安很快围了过来，眼神带着犹豫。
沈瑜拉住我的胳膊，对我轻轻摇头，目光冷静：“证据我们已经有了，没必要在这里耗。”
沈瑜拉住我胳膊，轻轻摇头。
我们被请出大门。
站在玻璃幕墙下，沈瑜替我拢好外套：“他当众失态，说明踩到痛处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高楼。最后一点旧情，碎得干净。
“合同，”我说，喉咙发紧但清晰，“还有十四天到期。”
十四天。
我要他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
调查在沉默中推进了三天。
沈瑜动用了所有资源。
第四天下午，她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了她律所。
办公室窗帘半掩，她坐在桌前，面前没有文件，只有一杯冷掉的茶。
“有个情况，”她示意我坐下，语气是律师特有的平静，但我听出了一丝不同，“我托民政系统的朋友查了点儿题外信息。”
我没说话，等着。
“徐然和苏雯，”沈瑜看着我，一字一顿，“是合法夫妻。”
“领证时间，在你认识徐然之前十一个月。”
空气好像突然被抽空了。
我耳朵里响起尖锐的鸣音，眼前沈瑜的嘴唇在动，但声音忽远忽近。
“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他与你以情侣身份同居，并基于此构建了所谓共同事业。”
耳朵里沈瑜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意识。
“这意味着，从头到尾，你法律上认定的男友和助理，是利益完全一致的合法共同体。”
“他们之间转移任何资产，都只是夫妻共同财产的内部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