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竹马追来十年的女友,也是替他顶罪入狱的阶下囚。
入狱第二年,我满眼希冀地向他求救。
“你说过会帮我找证据翻案的,受害者家属的原谅书拿到了吗?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他却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断腕。
“急什么?受害者的妹妹沈燕,现在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了。”
“想出来?可以。”
“出来后做我的地下情人,学会在沈燕面前低眉顺眼,伺候好我们夫妻俩。”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拼命嘶吼,“我是为你坐的牢,你怎么能让我做小三?陆骁,你有没有心!”
他却厌恶地皱起眉,抛下最后通牒:
“不做小三,那你这辈子就烂在监狱里赎罪吧,永远别想见天日。”
我心如死灰,彻底断了念想。
他不知道,当年那些混混本就是冲着他寻仇,我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
他更不知道,扶着他陆家起来的背后资助人,是我爷爷。
探视室的白炽灯晃得人头晕,我抓着话筒的手在发抖。
陆骁站在玻璃房外,左手戴着黑手套,那是义肢。

这只手,是我对他十年死心塌地的根源,也是我替他顶罪入狱的枷锁。
“陆骁,我在这里每一天都像在地狱。”
“狱警说只要有受害者家属的原谅书,我就能申请假释。”
“你答应过我的,一年了,原谅书拿到了吗?”
我急切地把脸贴在玻璃上,陆骁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圈,隔着缭绕的烟雾看我,像在看一只狼狈的流浪狗。
“原谅书?”
他轻笑一声,把烟灰弹在地上。
“沈燕不松口,我有什么办法。”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脏一缩。
沈燕是受害者的妹妹。
当年那场械斗,陆骁失手打残了人,我为了报恩,主动扛下了所有罪名。
“你是陆氏的太子爷,你想办法补偿她,给她钱,无论多少钱……”
“她不要钱。”
陆骁打断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她要人。”
我愣住,“什么意思?”
“沈燕现在是陆太太,上个月,我们领证了,婚礼就在三天后。”
轰隆一声。
我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你说什么?”
“你娶了受害者的妹妹?”
“那我算什么?陆骁,我是为了你才坐牢的!”
我失控地对着话筒咆哮,眼泪夺眶而出,陆骁不耐烦地皱起眉。
“喊什么?我这只手是因为谁断的?”
他又把那只断手举到我面前。
这是他的杀手锏。
每次只要亮出这只断手,我就溃不成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可这一次,我只觉得冷,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所以呢?”
我颤抖着问。
“你娶了她,还要我在这里烂死吗?”
陆骁身子前倾,那张曾经让我迷恋的脸此刻写满了凉薄。
“想出来?可以。”
“沈燕怀孕了,脾气不太好,身边缺个听话的人。”
“你出来,做我的地下情人,平时就在家里伺候沈燕,给她端茶倒水,让她消消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