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星禾提离婚的第78次，
他把小姑娘带回了家里，在我们的婚床上闹了整夜。
我回来时，他们还在阳台温存拥吻。
路过我，小姑娘娇笑挑衅：
「这就是之前包养你的那个老女人？」
「怪不得，身上一股老人味。」
我换鞋的动作一僵，强装镇定。
他应该不会发现的，
这是肝衰竭晚期的体味，
像陈旧老化的油脂，腐败又难闻。
沈星禾眉头紧皱，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带着审视，犹如滚烫的火炬，燥得我心脏狂跳。
我迅速调整好表情，讥笑讽刺：「难闻呐？难闻就劝他跟我离婚啊？」
我倨傲地推了推饶姣姣的肩：「不然——你一辈子都是小三，你的孩子也是私生子，你一辈子都要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饶家千金？呵，没想到饶家还能养出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我毫不掩饰地释放着刻薄和恶意。
下一秒，「啪」的一声，右脸火辣辣的疼。
我偏过脸，脑中有一瞬的晕厥。
恍惚中，沈星禾焦急地向我迈出半步。
回神时，他仍然站在饶姣姣身后，仿佛刚刚的动作只是我的错觉。
饶姣姣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恼羞成怒地大吼：「你才不要脸！是你先背叛的沈哥哥！跟别的男人出去乱搞！」
「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逼着沈哥哥要一直养你这么个累赘！」
累赘？
确实是累赘啊。
我自嘲地笑笑，捂着右脸。
嘴角摸上去有点湿，应该是流血了。
我歪头看向沈星禾，笑的没心没肺：
「沈星禾，你说说，我用了什么手段？」
「无非就是玩了你十年，腻了厌了，现在想换点新口味。」
「对了，我身上这个味道还是他喜欢的香水味。」
沈星禾拳头紧握，额头的青筋跳动。
望着的我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又很快被莫大的悲愤吞噬。
「受不了啊？那你同意离婚啊。我们谁也不碍着谁。」
「你个贱人！你知不知道沈哥哥为了你……」饶姣姣抬手还想扇我。
却被沈星禾攥住了手腕。
他冷声打断她：「姣姣，你先回去。」
眼睛却死死地钉在我脸上，眼神冷若冰霜。
我讥笑的嘴角僵了几分，有些心虚。
送走不情不愿的饶姣姣后，他沉着脸将我拽进了浴室。
花洒的水被开到最大，衣服也被他粗暴地撕碎。
他强硬地摁住我，任由我被冷得浑身发颤，呛得连连咳嗽。
他冷笑出声：「香水味？那就洗掉好了。」
他凑到我耳边，声音阴鸷：「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跟你离婚。」
水好冷，刷子落在身上又硬又疼。
我早该知道，他就是个偏执的疯子！
可是，沈星禾。
这股味道是洗不掉的。
我是从内里就坏掉了，好不了了。
连医生都说，我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给我捐肝呢？
一个音乐人，怎么可以因为我，不能再站上舞台呢？
徒劳无果后，他气的双眼通红，愤怒中又夹着一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