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张安村,张村长带着3个人一大早就来到江问渔家。此时的江问渔刚睡醒,收藏好一切后出来,就发现了村长等人,立刻招呼她们。
“张村长早”,
张村长摆摆手:“江女君呀,这三个是我们村里修房子的好手,张大力你认识,这个是柳云,那个是江春花,我让她们下田前来帮忙修缮一下这屋子,”张村长边说边指着她们。
“我招呼她们几个把房屋内外补补,屋顶也修缮一下,这样才好交到你手上住。”
不等江问渔回答张大力一巴掌拍在江问渔的肩膀上,“江女君早呀,我可是干活好手,保证今天把你这房子修缮起来。”其他两人纷纷点头打招呼便去干活了,农村人眼里全是活计。
我的个老天奶,这里女人力气这么大的吗?江问渔被张大力拍的一个趔趄,瞧瞧这些个体格都壮硕如男,她们身高平均都在一米7多。哎,她这一米63的个子在这里约莫就是个小矮子了,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矮子,难得她们面上没表现出来。江问渔面上不显,嘴上答道:
“好嘞,麻烦你们了。”

“对了江女君,你头上的伤要不要去村南头史郎中那看看,他家就是青瓦房那家,”张村长指着田头那边说道。
“要的,谢谢张村长告知,村长,我们这里离附近的县城要走多久?我想去采办点东西。”
“很近,约莫1个时辰,东边隔两户的菜花家有牛车,你要怕累可以坐车。”张村长瞥了江问渔一眼,仿佛知道她要买什么,又说:
“你要买板凳之类的,村东头第二户是木匠家,比青岭县里头便宜。”
天哪,来到张安村江问渔真的感觉到贴心,她做好了恶意如刀锋般来袭的打算,却撞上了以柔克刚的善意。江问渔这颗被冰冻过的心,不知道如何面对,愣愣的直点头。
张村长分配完众人任务便想回家,又似想起。“江女君,你身上有户籍吗?也不知道你多少岁了,有没有夫郎?上面朝廷要增人口,女子满20岁,男子满17岁要成婚的,朝廷主张女人多娶夫多生女,每个村每年都要比出生人数,我们这些农民吃不饱穿不暖的所以大多数都是娶一个,一家子勉强维持生计,府衙衙门们后院都至少要三夫的。话说回来,我看你也不小了,应该到了娶夫郎的年纪了吧。村里每半年都要上报一次,如果没有夫郎的由官府分配,今年上半年还有七八天就到上报的日子了,你看我是报你啥情况?”
轰,这消息来的猝不及防,震得江问渔天雷滚滚,她自从来到这里,每天都在震惊中。
这可如何是好,她能说她现在32岁了吗,她能说在这儿没有夫郎吗,她能说她还是个寡妇吗?咳,每个前夫都应该好好当个死人嘛。没错,江问渔刚离婚,本还在车里热护着呢,这不包袱款款的开车回家才出这档子事嘛,难道要把那个死前夫拉出来挡挡?至于一女三夫啥的跟她不搭界,她是个黑户,没钱没权,自己都养不起,所以不带考虑的。
虽然来到这里,自己身体好像年轻了5、6岁,可昨天懵的,到现在也没有仔细照过镜子。再说小命面前谁在乎这些,严格点来说,她还不知道自己这小月子还在不在身上呢,她今天只感觉浑身轻盈,下身没血了。
“张村长,我没有夫郎,您报我20岁出头,折中25岁吧,山中无岁月是不过问年龄的。”江问渔缩了缩脖子,饶是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把自己变的小那么多了,有种老牛要吃嫩草的既视感。
哎……不能怪她,她也是被牵着鼻子走。
“户籍您帮我上一个吧,跟这块地皮一起,您看看办户籍和买下这块一共多少钱,不瞒您说,我是师傅捡的,她老人家临终前给了我一点下山盘缠,不知道够不够。”江问渔特意没多说,钱财动人心。
她结婚的三金首饰,离婚时是带走的,而且平时她自己买了好多首饰,来到这之前江问渔还是个穿搭美学达人呢,实在不行先典当几个。
“你确定住这了?户籍要5两,地皮算你10两吧,这两天我去县里帮你弄好。”张村长说完站在那看了她一会儿,这个年头家家户户都穷,看来她没猜错,这女君是个有本事的,留在村里交个好可能是个明智之举,想完也不耽搁,匆匆抬步走人,正是农忙时节,田里还有活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