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被沈确的母亲羞辱时。
妈妈又一次打来电话催我回家考编。
换作以往我一定会找理由搪塞过去。
可这次我却答应了她。
只因沈母那句“赝品也配带薇薇喜欢的珠宝?”,我带着一丝不甘,想要找沈确问清楚。
却在办公室外听见了他和别人的对话。
“秦晚跟了你五年,林薇要回来了,你真舍得让她走?”
沈确嗤笑一声,语气凉薄。
“合约写得明明白白,替身时长本就为五年。我给她金钱和地位,她替我应付家族,等正主回来,戏就该散场了。”
“你可真够狠的啊,用一张合约吊着她五年的青春,难道你就不怕她听到这些话?”
他语调漫不经心,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
“她听到又如何?这本来就是一个合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得到的远比她失去的多。”
“而且她家境普通,这五年锦衣玉食,见识了顶层圈子,离了我,她哪儿还回得去普通生活?”
像是想到什么,他顿了顿继续道,
“再说,上个月我胃出血住院,她守了我三天三夜,担心得连一口水都没喝,她未必舍得离得开我。”
遮羞布被他亲手撕碎。
连带着我小心翼翼珍藏了五年的,自以为是的深情。
我将颈间那串珍珠项链扯断。
买了最近一班回家的高铁票。
五年青春都换不来的名分和真心,我不要了。
......
林薇回国前一周的晚宴。
沈母特意把我叫到主桌,当着一众亲戚的面,将林薇最新的艺术展画册推到了我面前。
“薇薇下周三的航班,这是她在巴黎的画展目录。”
她保养得宜的手指点在扉页的照片上,眼神不愿再施舍我半分。
“真正的名媛,气质是刻在骨子里的。秦晚,这些年你学得再像,也只是形似。”
餐桌上一片寂静的尴尬。
我握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却听见一旁的沈确淡淡开口:“妈,吃饭。”
没有维护,只有终止话题的冷漠。
就像过去每一次他默许的所有“敲打”,让我时刻记住自己的位置,一个替身。
作为替身,我和林薇有着三分相似的眼睛。
留着和她同款的长发。
甚至因为她喜欢茉莉香,我这五年只用茉莉香的香水。

作为助理,我替他挡下合作方的烈酒,帮他在饭局上周旋人情世故,在他工作到深夜时为他披上衣服。
凡是跟我有过接触的人,从来没有瞧不起我的。
以往每一次,我都会因为沈母的话暗自神伤,并想方设法的讨好她。
可我真的好累好累,为了能让自己配得上他我做了好多努力。
可为什么到头来,我还是显得如此的可笑。
宴席散后,我在露台找到他。
夜风很凉,他靠着栏杆抽烟,侧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就像五年前那个酒醉的夜,他在会所拉住我的手,眼睛通红地问:“你能不能…暂时陪陪我?”
那时我以为,这是爱情的开始。
“沈确。”我轻声唤他。
他回头,眼中充满了烦躁。我知道,又是家族里的那些糟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