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爸妈冰冷的眼神,我咬着牙解释:
“我没有,她画的根本不如我,我没必要……”
话还没说完,性子急躁的爸爸就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宋星遥假惺惺地护在我身前。
“爸爸,你不要怪妹妹,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生出嫌隙。”
妈妈失望地摇摇头:
“我们怎么会生出这么歹毒的女儿,还是遥遥从小养在身边更像我们,一样善良。”
我委屈地含着泪,看他们将宋星遥搂进怀里安慰。
宋星遥得意地看着我,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画上,故意小声啜泣。
“马上就要提交作品了,重新画根本来不及,看来我上不了国美大学了。”
我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秒,爸妈冷声道:
“你毁了遥遥的画,把手上这幅赔给她。”
“我不!”
我死死扣住这幅倾注了我所有心血的画,第一次拒绝爸妈。
爸爸没有跟我废话,直接动手来抢,眼看他一根根扒开我的手指,我慌了,哭着哀求:
“爸妈,我没有毁了她的画,求你们了,相信我好不好?国美大学也是我的梦想啊。”
可他们冰冷的眼神告诉我,这一次他们依旧不会信我。
爸爸抢过画交给了宋星遥,生怕错过比赛的提交时间,甚至来不及像往常一样把我关进小黑屋,就和妈妈匆匆开车送她去比赛现场了。
直播画面里,宋星遥拿着我的画得了金奖,爸妈骄傲地将她高高举起,对着镜头宠溺地笑道:“我们的女儿就是厉害。”
这一幕,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冲进比赛现场,不顾一切举报了宋星遥违规抢夺他人作品参赛。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主办方派人来问询时,爸妈狠狠瞪着我,毫不犹豫地说:
“那幅画就是遥遥画的,我们亲眼看见她作画的全过程了,不好意思啊,我们二女儿自己作品毁了以后好像脑子出问题了,我们正打算带她去看看呢。”
我拼命向其他人解释,可却被他们说成是精神病,说我有妄想症,连亲生父母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哪会怀疑呢。
爸妈害怕我毁了宋星遥的前途,就这样将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这家精神病院根本不是什么正规医疗机构,里面的医生打着治疗的名义折磨病人。
起初,被电击被饿到晕厥被打到血肉模糊的时候,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爸妈会来接我回家。
可慢慢的,时间久了,我习惯了挨打挨饿,也习惯了没有爸妈的感觉。

一年后,我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了,却再也没有回过家。
我再也不会期待爸妈的爱了,而他们,也不必再担心我会妨碍到宋星遥。
听完我的故事,张叔唏嘘不已。
“这些年我也听说了宋家夫妇不少传闻,但凡有一丝和你相关的消息,他们就会放下手头的工作赶过去,想必还是爱你的,若是知道了这些真相,一定会很后悔吧,为了一个绿茶养女这么对待自己的亲骨肉。”
我想起刚刚我说要破坏宋星遥的毕业宴,两人视我如洪水猛兽般的眼神,不由觉得有些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