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鸿和白月光高调举行世纪婚礼那天,我正被胃癌晚期折磨得痛不欲生。
婚礼结束后,他强行中断我的疗程,转给我一千万:
“分手费,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会吃醋。”
我没哭没闹,懂事点头。
做了他八年的金丝雀,他知道,我最听话。
离开前,他语气不忍叫住我:
“这钱你拿去看病,等痊愈后找个好男人嫁了,别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这次,一向听话的我只是将钱捐给福利院。
数着日子算我还有几天死。
三个月后,我形如枯槁,消瘦得不成人样。
再次见到我的那一刻,江枕鸿不敢置信,几乎是怒吼着问我:
“为什么不好好治病?我不是给你钱让你去治病了吗?”
面对他的指责。
我笑笑,平静道:
“反正我也快死了,就不浪费钱了。”
对上我发红的眼,男人显然不信,冷嗤一声:
“又在博取同情,真是无趣。”
嗓音愠怒,语调冷淡。
我知道,他生气了。
因为我没有听他的话。

这次,我罕见地没有解释,只是沉默。
“温瑜,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就将你爸妈的骨灰给你。”
当初爸妈出车祸惨死,是江枕鸿操办的我爸妈的后事。
我点头应允,识趣坐进后座。
路上,江枕鸿看我一眼,语气冷硬:
“回去了就打起精神,别一副快死的样子。”
“悠悠怀孕了,别把丧气传染给她。”
沉默一瞬,我忽视腹部传来的疼痛,强颜欢笑。
“江枕鸿,这样可以了吗?”
我轻声问他。
见我笑得卑微,男人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一瞬。
片刻后又不动声色恢复如常,冷冰冰道:
“随你!”
到家后,江枕鸿吩咐我:
“悠悠说想吃你做的饭了,开个价,只要你能乖乖给她做饭。”
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副话少的样子。
我没有拒绝。
上次我不愿意交出祖传手镯。
代价就是被江枕鸿生生折断手腕。
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走进厨房做饭时,路过慕时悠。
她毫无征兆摔倒,跪倒在地。
倒地瞬间,手牢牢护住腹部。
慕时悠惨白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江枕鸿面色陡然阴沉,将她抱到沙发上后。
抬脚,对着我的膝盖狠狠踹下去。
我狼狈倒在地上。
包里的药瓶尽数散落。
当着我的面,江枕鸿抬脚,狠狠碾碎药丸。
“温瑜,你又在装柔弱。”
“你怎么这么会装?”
他面无表情。
此刻,我狼狈跪在地上,腹部传来的绞痛令我冷汗阵阵。
这副样子落在江枕鸿眼里,格外可笑。
一如当初,中断我疗程那天。
我跪在地上哭着求他不要这样对我时,一样可笑。
无视我的狼狈,男人大步走向慕时悠。
将人揽进怀里,温声安抚。
眼中,是我八年里,从未享受过的温柔与怜爱。
我狼狈起身,脸色苍白走向厨房。
江枕鸿拉住我,指着桌上果盘里的核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