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琛也只是把她换了个地方金屋藏娇,让我的女儿认贼做母。
难怪,一向苛刻吝啬的贺母,这次会开出这么优渥的条件。
合着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突如其来的暴击像重锤一样砸在我胸口,三年的付出和隐忍全都化成了泡沫。
当初撞破他们苟合的那一刻,贺庭琛跪在我面前痛哭,赌咒发誓说一定会把沈晓霜送走。
可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铁了心要离婚,却被婆婆拦住。
她以女儿为要挟,逼我签下婚姻协议。
如果三年内贺庭琛安分守己,我就要继续维持婚姻原状,为他,为整个贺家卖命。
倘若他重蹈覆辙,协议将自动解除我们婚姻关系,并给我贺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及名下三套核心房产,作为补偿。
我以为忍过三年,就算回不到最初,凭着贺庭琛的改变也能安稳度日。
可如今……我的期待,我的付出,全都成了这场骗局里最可笑可悲的笑话。
“幼安!”
看到我,贺庭琛忙不迭的跑过来,习惯性地接过我的包,又递上拖鞋。
只是那双盛满温柔与专注的眼睛,此刻正下意识地瞥向沈晓霜。
然后小心翼翼的跟我解释。
“晓霜刚出来没地方去,要是被拍到流落街头,肯定有人借题发挥,到时候舆论又要往你身上泼脏水。”

“幼安,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
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这是吃准了我发官博替他澄清,是彻底认怂妥协?
于是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把破坏家庭的第三者接进家门?
见我没反应,沈晓霜走过来,脸上满是楚楚可怜。
“幼安姐,你别误会,我和庭琛真的没什么,当年是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害你受了委屈,这次回来,我也只是想向你道个歉,绝没有要破坏你家庭的意思。”
她垂着眼,一只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另只手却着重按住小腹。
若搁从前,别说她人站在我面前,哪怕沈晓霜三个字,但凡有人提起,我要么红脸,要么摔门,一定闹个天翻地覆。
就算豁出命也要为自己,为女儿讨个公道。
可如今……我看着那双梨花带雨的眼睛,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好啊,我原谅你。”
贺庭琛的脸顿时变得僵硬,像是没料到,随即又握住我的手,眼底满是狂喜后的理所应当。
“幼安,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既然这样,你把主卧也让给晓霜吧,她在监狱吃了不少苦,就权当是你为当年的事做的补偿。”
我不可思议,我凭什么补偿?
她是破坏我家庭的第三者,是插足别人婚姻的搅屎棍。
她害我的家支离破碎,害我被骂上热搜,害我被指指点点,在亲友圈抬不起头。
她坐牢,是她罪有应得!
我凭什么道歉?
更何况,生下女儿后,我落下了严重的视神经损伤,医生千叮万嘱必须长期住采光充足,通风性好的房间,否则眼压升高会引发剧烈头痛。
可如今,他不管不顾,就要我把房间让给沈晓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