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救养母路上被迫穿越?完章版阅读_沈静陈医生完整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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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钱救养母路上被迫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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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病重急用钱,当好不容易弄到钱后发现我被一场意外召唤到了另一个世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方澈没有立刻行动。

苏璃离开后,束缚带那微不足道的松弛,以及空气中那一点点更清新的气流,像投入漆黑深潭的两颗小石子,涟漪很快散去,留下的是更深的、需要警惕的寂静。他不能确定这是否是试探,也不能确定苏璃所谓的“想办法”有多少诚意,或者只是更深层次控制的前奏。

他维持着伪装,继续观察。

时间在仪器的嗡鸣和自身伤口愈合的麻痒中缓慢爬行。饥饿感和干渴感再次变得清晰,但比之前稍微好受一点——苏璃调整的或许不只是束缚带的松紧和空气。方澈默默计算着,从他上一次被喂食到现在,根据身体对饥饿的感知和某个面板上规律跳动的符文周期来推断,大约过去了……六到八个小时?

这期间,没有人再来。

很好。

方澈开始执行他构思了无数遍的计划。第一步,测试束缚带的极限和监控系统的反应。

他先尝试转动脖颈,幅度比之前假装无意识时稍大一些。没有警报。他慢慢抬起一点点下巴,让视线能扫过观察舱内部更广的区域。舱内壁是光滑的合成材料,靠近他头部两侧的位置,各有一个小孔,应该是气流和某些监测探头的接口。他记住了它们的位置。

然后是手指。他小心地蜷缩右手手指,指关节发出极轻微的“咔”声。停顿,倾听。只有仪器平稳的嗡鸣。他尝试将右手小幅度地向身体内侧移动,束缚带的弹性材料被拉伸,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摩擦声。他移动了大约两厘米,指尖勉强触到了身下硬板边缘的一条细小凹槽。

足够了。

他用指甲抠住凹槽边缘,以此为支点,尝试将整个右手掌向上翻起。这个动作更费力,束缚带对腕部的限制最大。肌肉紧绷,伤口疼痛,汗水渗出。但他做到了,手掌翻到了近乎竖直的角度。

这个姿势很别扭,维持不了多久。他快速用大拇指的指甲,用力划过掌心——那里有之前与怪物搏斗时留下的擦伤,结了一层薄痂。

刺痛传来,薄痂被划开,温热的血珠渗了出来。

方澈立刻停止动作,将手恢复原状,同时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感知着房间内的一切变化。

一秒钟,两秒钟……十秒钟。

仪器面板上,代表“生命体征”的那个菱形缠绕符号旁的波形,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稳。没有刺耳的警报,没有闪烁的红光,甚至连那个疑似“能量读数”的同心圆符号都没有明显变化。

看来,微小的、非持续性的生理指标波动,并不在立即触发警报的范畴内。或者,监控系统有一定的容错阈值,或者……苏璃的调整,可能也微妙地影响了一些监测参数?

无论如何,这是个好消息。

方澈轻轻呼出一口气,开始下一步。他需要那个数据线接口。

他再次努力,将右手向数据线接口的方向探去。这次,有了掌心伤口血液的润滑(他将渗出的血小心地抹在束缚带内侧接触皮肤的部位),以及之前苏璃造成的微小松弛,他的手指终于向前多挪动了那么几毫米。

指尖,碰到了数据线冰凉的塑料外皮。

只是碰到,还不够。他需要的是那个闪烁着蓝光的接口本身。

方澈调整呼吸,将全身的力量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上。他尝试用两根手指的指腹,夹住数据线,然后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将线缆向自己的方向拉扯。

线缆似乎没有完全固定死,有一定的活动余量。他拉一下,停一下,倾听动静。金属接口随着他的拉扯,一点点从原本的卡槽里滑出。

这个过程漫长而折磨人。每一毫米的移动都伴随着肌肉的颤抖和精神的极度紧绷。汗水浸透了粗糙的病号服,额头的银色印记又开始隐隐发热,仿佛在呼应他高度集中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感觉像几个小时。那个长方形的、边缘有金属触点、中心有个细小蓝色光源的接口,终于被他拉到了束缚带边缘,近在咫尺。

现在,他需要破坏它,或者干扰它。但他没有任何工具。

方澈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通风口。网格很细,成年人绝对无法通过,但或许……

他改变策略,不再试图直接破坏接口,而是用指甲抠住接口边缘一个极细微的凹陷,尝试将它旋转、掰弯,让金属触点变形,或者至少让那个蓝色光源的线路接触不良。

塑料和金属的韧性超出预期。他只能造成极其微小的形变,蓝色光源的闪烁频率似乎乱了一点点,但没有熄灭。

不够。

方澈停下来,喘着气,大脑飞速运转。直接物理破坏难度太大,且容易留下明显痕迹。他需要更巧妙的方法。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渗血的掌心上。血……液体……导电?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这个世界的科技树显然不同,能量形式也迥异,但他观察到,很多仪器依然依赖类似电路的能量传输(那些管线、接口、光源)。血液含有电解质,是否能造成微弱的短路?

值得一试。

他再次用指甲挤压掌心的伤口,让更多的血珠渗出。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沾染鲜血的指尖,挪向数据线接口的金属触点区域。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触点的瞬间——

观察舱内部,靠近他头部的一个小孔,突然喷出了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直接笼罩了他的口鼻!

方澈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屏住呼吸,同时身体瞬间僵硬,恢复“昏迷”状态。但他的指尖,因为刚才的专注和紧张,还是轻轻擦过了一个金属触点。

“滋啦!”

一声极其轻微、但异常清晰的电流爆音响起。数据线接口处的蓝色光源猛地剧烈闪烁了几下,然后“啪”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几乎同时,观察舱外的主控制台上,数个面板的符文同时乱闪,代表束缚带状态和局部监测的某个区域,跳出了一排快速滚动的、带着黄色惊叹号的陌生字符!

成功了?不!触发警报了!

方澈的心沉到谷底。他死死屏住呼吸,身体纹丝不动,大脑却一片冰凉。完了,计划败露,等待他的可能是更严密的看守,甚至是之前提到的“意识剥离”!

然而,预料中的刺耳警报声并没有响起。

控制台上的乱闪持续了大约五秒钟,然后,那些黄色惊叹号字符竟然……慢慢消失了。闪烁的面板也逐渐恢复了平稳的运作。只有那个数据线接口,依旧暗淡无光。

方澈惊疑不定。怎么回事?系统自检后认为这只是局部线路故障?还是说,苏璃的“调整”意外地屏蔽或降低了这个区域的警报级别?

他不敢动,继续屏息,直到肺部开始灼痛,才极其微小地、换了一小口气。那股喷出的气体似乎已经消散,没有异常气味,也没有带来眩晕或其他不适感。可能只是常规的空气循环或消毒喷雾?刚好在他尝试破坏时触发?

机会稍纵即逝。无论原因是什么,数据线接口失效是事实,而且暂时没有引起全面警报。他必须利用这个窗口。

束缚带……似乎松了一点?

方澈尝试活动右手腕。是的,明显比之前更松了!虽然还没有到能直接抽出的程度,但活动空间大了不少。看来,那根数据线不仅仅是传输数据,可能也承担了部分束缚带的动态压力调节功能。它的失效导致了束缚机制的部分失灵。

他立刻开始尝试挣脱。不再是小心翼翼,而是用尽全力,将右手腕从松弛的束缚带中向外拧、向外抽。粗糙的弹性材料摩擦着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痛,但他毫不在乎。

一点,又一点……

“咔。”

一声轻响,不是很大,但在方澈耳中却如同惊雷。他的右手腕,终于从束缚带中脱了出来!

自由!虽然只是一只手!

狂喜和更强烈的警惕同时涌上心头。方澈没有浪费时间庆祝,他立刻用获得自由的右手,去解左手的束缚带。有了右手的灵活操作,加上束缚带本就因数据线失效而松动,左手很快也被解放出来。

然后是脚踝。他坐起身——这是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自主地坐起——快速解开了双脚的束缚。

他自由了。被困在观察舱内,但身体自由了。

方澈剧烈地喘息着,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因为过度紧绷后的释放和依旧环绕的危险感。他首先检查观察舱的罩子。淡蓝色的罩子严丝合缝,似乎是整体升降的,边缘看不到明显的开关或缝隙。强行破坏的可能性极低,而且会立刻惊动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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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通风口。现在,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方澈爬过去,仔细打量。通风口的网格由某种轻质合金制成,格子很小,边长大约只有两厘米。他试着用手去掰,纹丝不动。用指甲去抠边缘的固定螺丝,螺丝是内六角的,而且似乎有防拆卸设计。

他需要工具。

他的目光在观察舱内扫视。除了身下这张硬板,空空如也。他又看向自己身上,粗糙的病号服,没有口袋,没有能利用的东西。

除了……

方澈抬起右手,看着掌心已经不再渗血、但伤痕累累的伤口。然后,他摸向自己的额头,那个银色的、微微凸起的印记。

刚才,在他集中精神试图破坏接口时,印记在发热。在他成功造成短路(如果真是短路的话)的瞬间,印记似乎……轻微地悸动了一下,像脉搏。

这个印记,到底是什么?和那白光有关,和穿越有关。它仅仅是标记,还是……有别的用处?

方澈不知道。但他现在一无所有,任何可能性都要尝试。

他集中精神,像之前试图调动那种“本能”来闪烁流光欺骗苏璃一样,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额头印记上。他在心里默念,不,是命令:打开这个罩子,或者,给我能打开通风口的东西。

没有任何反应。印记只是持续散发着微弱的温热感。

方澈换了个思路。他不再“命令”,而是尝试去“感受”印记。将意识沉入那片温热之中,仿佛在触摸一块有生命的金属。

渐渐地,一种奇异的感知浮现出来。不是视觉,不是听觉,更像是一种……对周围能量流动的模糊感应。他能“感觉”到观察舱外仪器运作时散发的、规律的能量脉冲,能“感觉”到通风口后面气流带着的微弱扰动,甚至能“感觉”到束缚带残留的、某种维持弹性的低水平能量场。

然后,他“感觉”到了通风口网格本身。那合金网格上,覆盖着一层极其稀薄、几乎难以察觉的能量膜,像是某种防腐蚀或防篡改的涂层。而固定螺丝的位置,能量结构略有不同,似乎更“致密”一些。

方澈福至心灵。他不再试图物理破坏,而是将全部精神集中起来,通过额头的印记,去“触碰”那枚固定螺丝位置的能量结构。

没有咒语,没有手势,只有全神贯注的“想象”——想象着那股致密的能量结构“松动”、“消散”。

额头印记骤然变得滚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烫!仿佛有电流从印记窜向全身,带来一阵强烈的酥麻和刺痛!

“呃!”方澈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一颤。

与此同时,“咔”一声轻响,通风口左上角的那枚固定螺丝,其表面的能量光泽肉眼可见地黯淡、消散了!紧接着,螺丝本身竟然微微旋转了半圈,然后“啪嗒”一声,从网格上脱落,掉在了观察舱内的硬板上!

成功了?!

方澈又惊又喜,但额头的灼热和身体的虚脱感也随之而来。这种“操作”显然消耗巨大。他喘息着,看向其他三枚螺丝。如果全部弄掉……

他再次集中精神。这次更加艰难,印记的灼热感几乎让他头晕目眩。但他咬牙坚持,将目标对准第二枚螺丝。

汗水如雨般滴落。时间仿佛被拉长。终于,第二枚螺丝的能量结构也开始松动、黯淡……

就在这时——

金属滑门的方向,传来了解锁的电子音!

有人来了!

方澈瞬间收回精神,强烈的反噬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手忙脚乱地将掉落的螺丝踢到硬板下面阴影处,然后以最快速度躺回原位,将右手塞回已经松脱但大致还能保持原状的束缚带中,左手也勉强摆好,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试图压下剧烈的心跳和虚脱感。

门滑开了。

脚步声走进来,是两个人。一个脚步轻快熟悉,是埃里克。另一个脚步更沉稳,陌生。

“真是邪门,第七区的备用能源管线怎么会突然波动,连带影响到这边的基础监测回路。”埃里克抱怨道,“博士让我来检查一下‘样本’这边的数据链路,说是刚才有短暂异常记录。”

“波动已经平复了,记录显示是瞬间干扰,可能只是能量潮汐的余波。”那个陌生声音说道,听起来年纪更大一些,“不过谨慎点也好。‘样本’状态如何?”

“我看看……生命体征平稳,能量读数……嗯?”埃里克的声音顿住了,“局部束缚监测回路的反馈怎么有点延迟?数据线接口的指示灯也灭了?”

方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接口故障?”陌生声音走近了,方澈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扫过观察舱,“备用接口是好的。可能只是线缆老化或者刚才能量波动烧了保险。不是什么大问题,记录一下,明天让维护部的人来换。”

“可是束缚反馈……”

“数值还在正常范围内,只是传输延迟。‘样本’的体征没有任何异常波动,意识活动依旧沉寂。”陌生声音似乎更权威,“比起这个,博士更关心‘影蠕虫’的相位数据整理完了没有。你那边进度如何?”

“还差最后一部分关联图谱……”埃里克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那就快去完成。这里我顺便做一下例行巡检,你回去吧。”

“……好吧。”埃里克的脚步声远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那个陌生人和方澈。

方澈能感觉到对方在控制台前操作了一会儿,检查了几个面板。然后,脚步声走向观察舱。

那人停在舱边,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方澈能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比埃里克更锐利,更冷静,不带多少感情色彩,纯粹是在观察一个“对象”。

“奇怪的印记……”陌生人低声自语,“能量衰减速度不符合任何已知模型,像是……在主动适应这个世界的法则?还是说,它在‘记录’什么?”

记录?方澈心中一动。

陌生人的手似乎悬在了控制台上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按下任何额外的按钮。“博士说得对,完整的意识状态确实更有研究价值……前提是,它完全可控。”

说完,脚步声离开。方澈听到他在门口的操作面板上输入了什么,似乎设定了什么参数,然后门滑开,关闭,锁定。

房间再次恢复寂静。

方澈没有立刻睁眼。他等了很久,直到确认外面再无声响,才缓缓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冷汗已经湿透了全身。刚才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他看着通风口,那里还有三枚螺丝牢牢固定。一次只能弄松一枚,而且消耗巨大,风险极高。

但至少,他知道了印记的另一种可能用途,并且获得了初步的、身体上的自由。

更重要的是,他完成了第一次主动的“呼吸”——在这座压抑的钢铁牢笼里,他第一次凭借自己的意志和(或许是)印记的力量,向着逃脱,吹出了一口微弱而真实的气息。

他蜷缩在观察舱内,握紧了终于获得自由的双手。掌心伤口的疼痛,额头印记的余热,都变成了此刻最清晰的感受。

路还很长,很危险。但方向,已经开始显现。

黑暗中,方澈的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笑。那是野兽在确认自己獠牙依然锋利时,下意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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