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
黄哲说到做到,财产一人一半。
但这套我们一起买的房子,写的是他的名字。
他给了我一笔钱,限我一周之内搬出去。
我一个远嫁而来的人,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
唯一的闺蜜林悦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
我只能自己带着嗷嗷待哺的女儿,一边应付着身体的不适,一边找房子。
每次出门,我都必须垫上厚厚的卫生巾,再穿上深色的裤子。
即便如此,我还是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有一次,我在中介公司看房源资料,只是跟中介多聊了几句,就感觉不对劲。
一股暖流不受控制。
我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异味。
中介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
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一天,我抱着女儿在马路边坐了很久。
看着车水马龙,我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我终于还是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泣不成声。
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
“欣欣,回家吧。”
“家里再不好,也比你在外面一个人撑着强。”
挂了电话,我决定回家。
回到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可就在我准备买票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医生的电话。
是我之前去做产后检查的那个妇产科医生。
她告诉我,我的盆底肌损伤非常严重,如果不及时进行系统性的康复治疗,可能会导致子宫脱垂,甚至永久性尿失禁。

“赵女士,我知道你可能很难,但这件事关系到你下半辈子的健康和生活质量,你一定要重视起来。”
医生的话,把我从逃避的念头里浇醒。
逃回家,然后呢?
带着一身的病,成为父母的负担吗?
让我的女儿,从小就看着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了的妈妈吗?
不。
我不能这样。
黄哲可以看不起我,全世界都可以看不起我,但我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
我挂了电话,退掉了回家的车票。
我用黄哲给我的钱,在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
然后,我拿着剩下的钱,走进了那家专业的盆底康复中心。
治疗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
电刺激、生物反馈、手法康复……
每一次治疗,都伴随着身体上的不适和心理上的羞耻。
尤其是手法康复,治疗师需要把手指伸进我的身体里,找到那些无力的肌肉,教我如何去收缩。
那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人,更像一个坏掉的零件,任人摆弄。
有好几次,我都想放弃。
但每当看到女儿熟睡的脸庞,我就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
我要为她做一个健康的、坚强的妈妈。
林悦出差回来了,第一时间就冲到了我的出租屋。
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和简陋的环境,她当场就哭了。
“赵怀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姓黄的王八蛋,我非扒了他的皮!”
她抱着我,骂了黄哲一个小时。
然后,她擦干眼泪,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塞到我手里。
“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你先拿着。不够我再去借!”
“什么都别想,好好治病,好好带孩子。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我握着那张卡,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我终于有了一点依靠。
我没有退缩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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