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为将这些肮脏事隐藏的很好。
好到以为伤疤痊愈了。
却没想到,他陪我演了三年无知后,又亲手揭开这层伤疤。
不过没关系。
我不在意。
口袋里揣着的一角碎片平整放在桌子上。
那是我在他床头柜意外发现。
周庭宴,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呢?
“庭宴,事情已经解决,景蓁姐曾经的不堪也不是她本意,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周莎眼含泪水晃动他微微颤抖的手臂。
郎才女貌。
可惜我不是软柿子。
“周小姐,我不会喜欢一个变心的男人,这无关我的曾经,无关我的遭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使他是周庭宴。”
“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茶里茶气,我不会被气到,只会觉得你很好笑。”
我的平静,无所谓,让周庭宴涌起无名火。
更让周莎脸上火辣辣。
她白着脸,眼角挂着泪珠。
“庭宴哥,我……没有,如果姐姐误会了,我向她道歉。”
“没事。”
周庭宴安抚着她,抬眸看向我时又些不满。
“景蓁,这次你过分了,给莎莎道歉!”
在此之前,我竟愚蠢地觉得这段关系有救。
我冷笑推开车门。
转身,加快步伐,想要逃离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周庭宴知道我生气了。
毕竟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见我露出锋芒,也是他第一次说错了话。
他下车,沉默不语跟在我身后。
高跟鞋不好走,我的脚底磨出水泡,脚尖也变得又红又肿。
“别走了。”
周庭宴拦住我,无奈叹了口气。
“景蓁,是我不对,不该揭开你的伤疤。”
“可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我有什么错?”
我推开他的手,难以置信看着他反问。
只见他扯散领带,揉了揉太阳穴。
“要不是你针对周莎,我也不会口无遮拦说错话,这件事我们两都退一步。”

“我不深究,你也就此打住。”
他永远都是这样。
理所当然的觉得所有东西都在他掌控中。
我刚想开口,车上忽然传来尖叫声。
周莎面露难色捂着包扎的伤口。
“庭宴,我疼,好像旧病复发了。”
“你忍着点,我带你去医院。”
周庭宴那张温和的脸上,竟盛满了无措与慌张。
原来他也会有掌控不了的事情。
医药箱随意放在路边。
车内响起周庭宴耐心轻哄声,“没关系,有我。”
他没注意到我脚底的血肉模糊。
将后备箱的一次性拖鞋丢出,“景蓁,任性要有个度,既然你想走,我也不拦你。”
“记得上药,穿好拖鞋。”
“等我安抚好莎莎,再回来找你。”
话落,车迅速消失在我眼前。
我苦笑打开医药箱。
却发现立马空空如也。
没有重量的箱子一拎就能知道,但他还是没有发现。
明明已经决定不在意。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仿佛被车碾过,血肉模糊。
这一次,因为周莎伤口发痛,周庭宴在医院陪了她一夜,再也没有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