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愤然转头看向我,“忱溪,我知道自己亏欠你很多,婉儿是无辜的,如果你非要逼走她,那我就以七处之条休了你。”
“我给了你名誉地位,锦衣玉食的生活,离开我,你觉得你还能拥有今天的一切吗?”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当年跪下怒斥父亲做人要讲良心时,他的心有多么疼。
这天我含着泪跑进房间,砸碎了沐容止送我的所有东西,任他们在那里搂在一起互相安慰。
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我把林婉儿的所有东西一把火烧了,并且严厉吩咐下人,不准给林婉儿好脸子,一日三餐按照下人标准。
我把林婉儿不知廉耻编成故事让说书的传唱,历说了她的狼心狗肺,不知廉耻。
沐容止只是一句话,我就进了衙门。
以他现在的地位,一句话就可以按照忤逆夫君休了我,何况我这是大张旗鼓的攻击林婉儿。
在他面前,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蝼蚁。
最终长安城人人皆知侯府夫人善妒,小门小户不知礼数,狂妄歹毒。
最后还是他公开澄清,是我思念过度精神失常,才胡言乱语。
随后从太医院给我请了郎中,开了精神狂妄症的镇静药物,于是我每日安静下来,恍恍惚惚看着院外,不知道天黑月明。
直到有一天,沐容止递给我一纸休书,冷冷说道,
“侯府夫人不能愚昧恶毒,婉儿聪慧大度,待人谦让,才是合格的侯府夫人”
“我沐容止是有情有义之人,必定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你放心,只要你诚心悔过,待婉儿如主母,我不会亏待你。”
我把休书撕碎砸到他脸上,告诉他除非我死,要不然林婉儿永远是抢姐姐相公的贱人。
沐容止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把一份文书放到我面前,
“如果你想岳父因为你而魂魄不安,那你大可以胡言乱语造谣婉儿。”

沐容止继承平阳侯后,为了祭拜方便,把父亲的骸骨从大山里迁到长安,因为是他全权处理,所以墓地在他名下。只要他愿意,他确实可以挖出来喂野狗。
那天我想扇他,想问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父亲,父亲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以?
最终,我还是红着眼睛跪在林婉儿面前给她敬了茶,请她原谅。
任由林婉儿踩着我的手指,搂着我的老公卿卿我我。
我已经为自己的任性害死他,不能再害他死无全尸,不过是十根手指而已。
沐容止为了给林婉儿造势,把侯府所有仆役卖身契交给了她,把库房钥匙也给了她掌管,甚至把我的梧桐院也让给她居住。
因为梧桐院大,铺设精致。
沐容止完美地继承了他父辈的基因,够果决,够狠辣,做事有谋算。
他让我心甘情愿地匍匐在林婉儿脚下当丫鬟,成了妻不妻妾不妾的笑话。
三个月后,沐容止和林婉儿大婚。
这次,他在圣上面前列数了林婉儿的功劳,说了大大小小战役都是因为她的出谋划策而获胜,功不可没。
圣上龙心大悦,当即册封林婉儿为副将,成为我天朝第一个女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