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她并没有下来,反而把傅砚抱得更紧。
“姐姐在家呀?”
齐月眠声音软糯,却带着明晃晃的挑衅,“昨晚阿砚太累了,我就没让他回来,你不会介意吧?”
我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指甲掐进掌心。
傅砚冷哼一声,把齐月眠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
“你去给月眠倒杯热水。”
他颐指气使,完全把我当成了佣人。
我站着没动。

“怎么,还要我请你?”傅砚眼底聚起风暴。
齐月眠拉了拉傅砚的衣角,一脸委屈。
“阿砚,别这样,宋姐姐毕竟是你妻子,我……我不渴。”
“她算什么妻子?”
傅砚嗤笑,“要不是爷爷逼我,她连进傅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当初不是她趁我昏迷,我也不会和她结婚,现在你回来了,我要好好补偿你。”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去倒水。
不是为了听话,是因为我在水里加了一点安神的符灰。
齐月眠眉宇间有一团黑气,那是被邪祟缠身的征兆。
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看着傅砚身边的人出事。
我端着水走过去。
“喝点吧。”
齐月眠伸手来接。
就在指尖触碰的一瞬间,她突然惊叫一声。
手里的杯子猛地一歪。
滚烫的热水全部泼在她自己腿上,也溅到了我的手背。
“啊!好烫!”
齐月眠整个人往后一倒,摔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为什么要烫我?”
我愣住了。
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屈才了。
傅砚听到惨叫,回头看到这一幕,理智瞬间崩断。
他几步冲过来,一脚踹在我膝盖上。
“宋轻语,你找死!”
这一脚极重,正好踹在我的旧伤上。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骨像是碎了一样剧痛。
傅砚看都没看我一眼,焦急地抱起齐月眠检查伤势。
“月眠,怎么样?疼不疼?”
齐月眠哭得梨花带雨,“阿砚,腿好疼,以后留疤了砚哥哥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傅砚转头,眼神阴鸷得像要吃人。
“宋轻语,如果月眠留疤,我要你十倍偿还!”
随即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嘴角流淌出了血。
我忍着痛,看着这对男女走出房间。
次日是傅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作为傅家孙媳,我必须出席。
即使膝盖肿得像馒头,我还是强撑着爬起来,换上得体的礼服。
宴会厅里宾客云集。
傅砚挽着齐月眠的手臂,像一对璧人般穿梭在人群中。
没人记得,我才是傅太太。
那些豪门阔太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嘲讽和看戏。
“瞧,那个捞尸女来了。”
“真晦气,傅少怎么还没休了她?”
我充耳不闻,端着给老爷子准备的寿礼——一尊我亲手雕刻的桃木寿星,能镇宅辟邪。
这时,齐月眠突然捂住嘴,发出一声干呕。
动静很大,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傅砚紧张地扶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齐月眠脸色苍白,却含羞带怯地看了傅砚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