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病逝,我向老板请假奔丧。
他摔了手机:“你是HR,更该懂规矩,今天敢走,工资一分没有!”
我忍无可忍提出离职。
他竟甩出合同嘲讽:“亏你还是HR,离职要提前三十天申请,懂吗?”
我看着他,心中怒火高涨。
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已考上编制。
奔丧归来,我带着同事与取证记录仪重返公司。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我亮出证件:
“劳动监察。现依法对你公司进行全面调查,请配合。”
01
“林总,我爷爷去世了,我得请假回家。”
收到爷爷的去世的消息后,我冲到老板林永丰的办公室。
林永丰眼皮都没抬,划着手机屏。
“招聘淡季,人人都在扛,你一个HR主管带头掉链子?”
“林总,我没开玩笑,我爷爷真的走了。”我急得喉咙发紧。
他终于放下手机,斜睨着我,语气轻飘飘地砸下来:“你爷爷死了,关公司什么事?”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林总,您……您说什么?”
他看回了手机:“就是你亲妈死了,你也得给我把活儿干完,公司请你这个HR,不是吃白饭的。”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我气得浑身发抖。
“那是我爷爷,我父母走得早,是他一个人把我养大的!”
林永丰极其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有这功夫煽情,不如想想你的KPI!”
他嗤笑一声,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
“据我所知,你的钱都填给你爷爷那个无底洞了吧,你现在是身无分文了?”
话落,我心中一沉,握紧了手机。
他说的没错,为了爷爷的医药费,我早已负债累累。
林永丰看到了我迟疑,轻蔑一笑。
“就算我放你走,你回去了,棺材买得起吗?骨灰盒捡人家不要的吧。”
刻骨的羞辱让我浑身战栗,我忍不住要将手中的手机砸过去。
可就在理智崩断的前一秒,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是信用卡发来的催款短信。
我咬住牙,举起的手,无力地垂下。
看着我这副样子,林永丰像是赢了,施舍般甩过来一张招聘启事。
“喏,别说我不近人情,这个岗位,招满五十个人,我就放你走。”
他皮笑肉不笑的补充道:“不仅如此,我还给你发奖金,你看怎么样?”
五十个?
这个冷门岗位,又是招聘淡季,招五个都难如登天。
可我别无选择。
只要撑过今天下午,等发了工资,我就立刻走人。
回到工位,我疯狂刷着招聘软件,给所有符合甚至只是沾边的人发去邀请。
我必须撑到下午发薪,那是我唯一的希望。
或许是绝望激发了潜能,到下午四点,我竟真的约到了五个人明天面试。
看着系统里五个待入职的标识,我无心庆幸,只是死死盯着手机银行。
下班铃响,同事们的手机陆续响起到账提示音,只有我的屏幕,一片死寂。
我冲进老板办公室:“林总,我的工资为什么没到账?”
正在穿外套的林永丰动作一顿,懒懒抬眸。
“任务完成了吗,五十个KPI你差多少,公司规定,没达标,底薪延发下个月。”
绝望如冰水浇头。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力气颤抖着说。
“我辞职,现在就辞,你把这个月底薪结给我,一半也行,让我走。”
反正劳动局录用公示已经出来了,我只要扛过这个月,就可以直接去劳动局上班了。
这个工作,我不稀罕了。
林永丰已走到门口,闻言转身,脸上讥笑。
“辞职?简白,你可是资深HR。”
“员工离职,需提前三十个工作日书面申请,你不会不知道吧?”
“再说了,为了一个死人,放弃你前途值得吗,现在找工作多难啊!”
02
不值得?
那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抓起桌旁的背包,转身就要冲出门去。
钱,我去借,就是跪遍全城,我也要立刻回到爷爷身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
本已下班的秘书秦彩面无血色地冲进来。
“林总,不好了,车间死人了,家属抬着尸体,要堵公司大门了。”
“什么?”林永丰皱起眉头,“谁死了?”
“是那个新来的张非。”秦彩慌得语无伦次。
张非?我心里猛地一沉。
那是我之前招进来的人。
话落,林永丰的眼睛瞬间钉在我身上。
“简白,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招进来的是什么人,给公司惹了天大的麻烦。”
说着,外面已经传来了震天的哭嚎和喧哗声。
林永丰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慌。
他狠狠攥住我的胳膊,往门口方向一推。
“你去把他们打发走,办成了,我立刻让你走。”
我被推的一个踉跄,直接暴露在了汹涌而来的人群面前。
十几个男男女女,瞬间围了上来。
“就是你们这黑心公司。”
“还我儿子命来。”
“你们不得好死。”
拳头、指甲,混杂着唾沫,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不闪不避,任由那些疼痛侵袭。
我知道,此刻想要快速解决这件事情,只能安抚他们。
等他们打累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大声道。
“大家听我说,这件事,公司一定会负责,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怎么交代,我儿子都死了。”一个老者颤抖着喊。
“一百万。”旁边一个年轻些的男人红着眼吼道,“我哥死的那么惨,少一分都不行,不然我们就去上面告!”
“一百万?你们怎么不去抢!”躲在办公室门后的林永丰探出头来,“做梦,我就是把钱拿去喂狗,也不会给你们这些刁民!”
这话如同火星掉进了油桶,刚刚平复些许的家属瞬间被再次点燃。
几个人怒吼着就要往里冲,场面眼看要彻底失控。
“够了!”
我猛地抓起旁边装饰架上的一个厚重玻璃花瓶,狠狠地砸向自己的额头。
“砰!”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强行站稳后,我对着寂静下来的家属们保证。
“我简白担保,一百万,公司一定会赔,请大家先回去,处理后事要紧。”
“不然,你们就是把老板打死,除了坐牢还能得到什么?”
看着我这血流满面的样子,家属们终于被劝说着,暂时离开了。
林永丰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他看着我惨烈的模样,嫌恶地皱了皱眉:“算你还有点用。”
“不过,安抚家属的这一百万,得从你的工资和赔偿金里扣。”
“本来就是你招进来的人,给公司造成这么大损失,你没让公司赔钱就算便宜你了!”
我没说话,只是艰难地直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跟好友借了钱,买了一张最快的火车票,我回到了老家。
一天后,葬礼结束,亲朋散去,我独自守着空荡荡的老屋,手机响了。
是来自【海市劳动监察支队】的正式录用通知短信。

报到日期,就在一个月后。
几乎在同一时间,林永丰的也给我发来消息。
“简白,我让你走了吗?”
“无故旷工一天,按公司规定视为自动离职,所有未发工资、奖金全部扣罚。”
“识相的赶紧滚回来处理之前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
我关掉对话框,对着爷爷的遗像磕了个头。
林永丰,咱们走着瞧!
03
再次站在永丰科技门口,我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刚推开公司的玻璃门,一阵风袭面而来。
“啪!”
一记响亮的大耳刮子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捂着脸抬头,这才看清大厅里站满了人。
张非的家属去而复返,而林永丰正站在他们前面,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
“看到没有,罪魁祸首来了。”林永丰指着我,对激愤的家属们高声宣布,“就是这个人,违规把张非招进来,才导致了悲剧,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找她。”
他转而对我怒目而视,话语却是对所有人说的。
“简白,你居然还敢跑?我告诉你,公司绝不会包庇任何一个责任,你也休想逃脱干系!”
这番表演,轻易地将所有怒火引到了我身上。
“好你个贝·戋人,骗我们说赔钱,转头就跑。”张非弟弟冲上来,揪住我的衣领,“老子今天弄死你!”
他挥起拳头就要砸下。
我却异常平静,只是迅速从外套内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抵在他挥来的拳头上。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我没跑,我回老家,就是去筹这笔钱。”
瞬间,整个大厅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张薄薄的卡片上。
张非弟弟的拳头僵在半空,脸上满是惊疑。
林永丰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问:“你哪里来的一百万?”
我微微扯动嘴角,没有解释。
这自然是我跪在爷爷遗像前,恳求多位亲戚朋友相助,才艰难凑齐的最后筹码。
“密码是六个8。”我看着张非弟弟,“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去楼下银行,当场验资,当场转账。”
一小时后,钱款两清。
拿着沉甸甸的现金,张非一家人的情绪终于平复,在他们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
我回到公司,林永丰上下打量着我,嗤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本事。”
“不过,就算你再有本事,祸也闯下了,为了弥补你的过错,HR这个职位你就别想了。”
他指了指窗外嘈杂的车间:“去那里,当工人,那边计件工资高,早点把欠公司的损失还清。”
我佯装挣扎,脸上露出屈辱和不甘,最终无奈地低下头,哑声说:“好!”
走进车间,换上粗糙的工装,我表面埋头干活,实则与身边的工友交谈,掌握林永丰违反劳动法的证据。
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信息,伴随着工友的抱怨和吐槽,流入我的耳朵。
我默默打开手机备忘录,将关键信息、时间点、可能的证人一一记录。
同时,我通过微信与张非弟弟保持着联系。
从他那里,我拿到了更确凿的证据。
一段林永丰授意主管,要求工人签署虚假安全培训记录的录音,以及一张事故机器早已报修却被他强行驳回的邮件截图。
入职车间一个月后,我脱下工装,离开了车间。
几乎在我踏出公司大门的同时,手机疯狂响起,屏幕上跳跃着“林永丰”的名字。
我任由它响了几声,才不慌不忙地接起。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咆哮:
“简白,你又死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滚回车间,真当公司是菜园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听着他的叫嚣,脚步却径直朝着劳动监察支队的车走去。
我的两位新同事已经下车,正站在车旁等我。
电话没挂,我重新走进永丰科技办公室时,这才开口:“林老板,刚才不是在找我吗?”
“我来了,顺便,带你认识一下我的新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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