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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道姑:帝君总偷我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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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芷观的盲眼道姑谢云卿,指尖总沾着药草的清苦,浅青纱布下藏着秘密——她能“看”见人心的情绪光晕。三百年间,三界共尊的帝君总来药谷“偷”雪芝、暖玉藤,每次都嘴硬说“药草碍眼”,可他心里那团亮橙裹柔白的暖意,早被谢云卿看了个透彻。她装作不知,听他偷药时故意放轻的脚步,摸药架时等着他悄悄扶正的药罐;他藏着心事,用偷来的草药在紫宸殿熬补汤,怕她畏寒就把暖玉藤缝进她的素袍衬里。三百年偷药,不只为还当年她舍命相救的恩情,更藏着不敢说的心意。“谢云卿!本君是六艺俱全的君子,你今竟敢称我为小人,既然如此,本君今日就当定这个小人了!”君孚一把搂住谢云卿的腰,将她带入怀中。她尚未反应过来,君孚已近在毫厘,她能感受到他拂在唇上的呼吸,下一刻,温软的触感直达心尖——谢云卿长睫轻颤,唯有心跳雷鸣。“君孚…你…混蛋!”君孚后退了几步,嘴角微勾,言道“谢云卿!本君是三界共尊的帝君,你今日既然敢骂我混蛋,既然如此,本君今日就当定……”这是一个“盲眼道姑看透不说透,高冷帝君偷药不敢认”的双向奔赴故事,是一场长达三百年的温柔隐忍,一段心照不宣的静默相守。“君莫问,自相知。”

清晨的雨来得急,打在青芷观的瓦檐上,溅起细碎的水花。谢云卿刚把晒在石台上的凝露草拢到竹筐里,指尖就触到一片微凉的湿意——雨丝被风卷着,落在了她的素袍袖口。

她站在廊下,浅青纱布被雨雾染得透了点,正想转身回殿,就听见熟悉的靴声从雨里传来。比往日沉些,像是沾了雨气,却依旧放得很轻,隔着雨幕,那团亮橙混柔白的光晕也清晰得很,正一步步往廊下挪。

“仙友今日倒不怕淋雨。”谢云卿先开了口,指尖捏着竹筐的提手,轻轻晃了晃,筐里的凝露草发出细碎的声响。

玄衣人走到廊下,身上没沾多少雨——想来是用了仙力遮雨,却特意留了点湿意,像是真的冒雨来的。他目光落在谢云卿袖口的湿痕上,心里的亮橙瞬间裹了点急意,嘴上却依旧冷:“本君路过,见你收药不便,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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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就有团温和的仙力漫过来,裹住了谢云卿的袖口,将湿意烘得干干净净。谢云卿“看”着那团柔白在她袖口绕了圈,又悄悄往她手边的竹筐挪了挪——筐里的凝露草还带着水汽,叶片上的水珠晶莹,是炼制“清心丹”的好材料,也是昨日小徒弟阿芷说的,“天界近日在寻的草药”。

“仙友是为凝露草来的?”谢云卿故意问,指尖拨弄着筐沿的草叶,“阿芷说,天界要收这个炼丹药,许是哪位上仙要用?”

玄衣人指尖顿了顿,目光落在凝露草上,心里的柔白掺了点灰——谢云卿没说破,可他知道,天界要凝露草,是西王母要用来养颜,昨日西王母还在天界议事时说“青芷观的盲道姑,怕是连凝露草的用法都不懂”。

“不过是些寻常草药,”他语气淡了些,伸手从筐里捏了片凝露草,指尖故意碰了碰谢云卿的指腹,“本君拿两片回去‘研究’,看是否有其他用法。”

谢云卿“嗯”了声,没拦着,反而往筐里拨了拨:“仙友若是有用,多拿些便是,观里还晒了不少,够你研究的。”

玄衣人捏草叶的手僵了僵。他本想偷偷捏两片就走,没想到谢云卿会主动让他拿,心里的亮橙晃得厉害,像是藏了团火,连带着语气都软了点:“不必多拿,两片足矣。”

雨下得密了些,风卷着雨丝往廊下扑。谢云卿下意识往廊柱后躲了躲,刚站稳,就感觉身前多了道屏障——不是实体,却暖融融的,雨丝落在屏障上,瞬间就散了。她“看”得清楚,那团亮橙和柔白裹成了圈,正好将她护在里面,玄衣人就站在屏障外,玄色袍角被雨打湿了些,却没动。

“仙友这仙术,倒适合避雨。”谢云卿笑着说,指尖轻轻碰了碰身前的屏障,触到一片温软的仙力。

玄衣人没说话,只往她这边挪了挪,屏障又往她身前靠了靠。雨幕里,他的身影显得比往日柔和些,冷硬的轮廓被雨雾磨去了棱角,连眼底的霜意都淡了。谢云卿“看”着他心里的念头:“再站会儿,等雨小了再走,免得她自己回殿时淋雨……可不能让她发现我在护着她。”

又过了会儿,雨势渐小。玄衣人捏着两片凝露草,转身要走,脚步顿了顿,从袖中摸出块帕子,递到谢云卿面前:“方才你袖口湿了,用这个擦。”

谢云卿接过帕子,触手是极细的云锦,还绣着半朵云纹——和上次那枚玉扣的纹样一样。帕子上带着点淡淡的暖意,混着他身上的清冽仙气,像是刚从怀里揣着的。她捏着帕子,轻声道:“多谢仙友,下次若是路过,进来喝杯热茶吧。”

玄衣人脚步顿了下,没回头,只摆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里。那团亮橙混柔白的光晕走得不算快,像是在等着什么,谢云卿站在廊下,捏着帕子,直到光晕彻底淡出“视野”,才低头笑了笑。

帕子的角落,还绣着个极小的“孚”字,藏在云纹里,不仔细摸根本发现不了。谢云卿指尖摸着那个字,心里的暖意,比廊下的屏障还暖。

她早该猜到的,三百年前那个在溪边晕倒的少年,腰间挂着的玉扣上,也刻着这个“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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