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和你一样,都是贱命,只会祸害遗千年。”
他甩开我,抱着夏雪纯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我捂着宫缩不止的小腹,再也撑不住瘫软在地,
“快,快打120……”
佣人们面面相觑,全都垂下脑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羊水顺着腿根在身下蔓开,我浑身哆嗦,虚弱地喊道,“你们真要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佣人张姐小声支吾,“温小姐,傅总说了,不让我们管你,我们只是佣人没办法违背东家,你忍一忍吧。”
“忍?”我死死攥着裙角,竭力深呼吸,“我肚子里也是傅聿则的孩子,真出了事,你们有几条命能赔?”
“张姐,你也生过孩子,我身下的是羊水还是尿你真的分不出来吗?”
张姐眼皮一跳,犹豫了两秒,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打电话。
才拨出一个1,手机被突然抽走。
管家刘妈从门外进来,一把将张姐的手机扔进了鱼缸里。
她是夏雪纯的表姑,自从傅聿则将我带回来后,就把我当成了肉中刺眼中钉。
牛奶里的玻璃渣,枕头里的绣花针,窗户突然爬进来的毒蛇……
以前,我孑然一生,无惧无畏。
可我现在有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
我瞪着她,怒声呵斥,“如果我的孩子有三长两短,傅聿则不会放过你!”
刘妈不屑地嗤笑,吊三角的眼珠子扫在我身上,带着明晃晃的恶意。
“少爷都说了,这个女人就是在做戏骗人,她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现在根本不可能发动。”
“那么爱演就让她演个够,你们谁要是给她叫救护车,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张姐看了我两眼,有些担心地开口,“刘妈,可,可温小姐好像是羊水破了,再拖下去会不会有危险,她是真的……”
“闭嘴,我生了两个儿子能分不出羊水和尿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比你眼瞎?”
张姐吓得一个激灵,嗫嚅着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开口。
“你们给我记清楚了,傅家以后的女主人是雪纯,至于其他阿猫阿狗,死就死了。”
她冷哼一声,“来两个人,把她抬到房间里关起来。”
两个力气大的佣人立刻围上来,根本不管我痛到瘫软,径自往房间拖去。
门关上的瞬间,强烈的宫缩如凌迟般生剐着我的腹部,一波接着一波的剧痛潮水般涌上来。
我靠着门,浑身被汗水浸透,无力又绝望地拍打着门,“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再不去医院,孩子会窒息的。”
刘妈冷漠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温小姐,少爷说了,你一个圈养的金丝雀,他的孩子能在你肚子里走一遭都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孩子真要死在肚子里了,那也是你贱命无福,你还是消停些吧。”
我撑起身子,声音颤抖,“我不信,打电话给傅聿则,我要亲自听他说。”
“少爷哪有空搭理你,他现在正在医院陪着雪纯临产,全市的妇产科医生都调过去守着雪纯了,少爷可说了,雪纯肚子里才是他的宝贝疙瘩,等她生下小少爷,他们就会立刻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