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黎，承认吧，他爱的人一直是我，他离不开我！”
清瑶早就对我恨之入骨。
她重重的踩在我的手掌上，碾压下去。
仿佛要报了这千年的仇。
“桑黎，如今，本上神就是让你知道——”
“玄夜，永远都是我的。”
她拿出了她的法器，就在对我下杀手时。
我冷冷一笑。
“你敢吗？”
“清瑶，你若是杀了我，只怕那个战神玄夜，也会给我陪葬。”
“清瑶，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清瑶一慌，连忙收起了法器。
她一脸柔弱起身，“玄夜哥哥，我只是想来劝劝桑黎姐姐，让她回头……”
“她会伤到你。”
玄夜唇角紧抿，脸色微白的上前一步，把她护在身后。
扭头看向我时，脸色也微微发白。
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只因为离魂咒在我身上的痛也会同样的力度加在他身上。
而且清瑶特意用了弱水折磨我，凡是弱水触碰到的地方都会溃烂。
我伤的不轻。
玄夜也同样尝到了这种滋味。
清瑶惊呼一声：“玄夜，你怎么受伤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战神胳膊上的那些伤痕。
同样的伤，同样的位置。
玄夜神色不自然的遮掩了一下，“无妨，不小心弄伤的。”
我冷笑，如果真的是一般的伤痕。
神仙抬手一挥，就可以很快施法愈合，可是唯独腐蚀灵力的弱水所致的伤，不行。
“桑黎。”
“漠河……”玄夜看着我，喉结滚动，“我看到了。”
我抬眼，他眼底的红血丝比我身上的伤更刺目。原来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了漠河。
“玄夜，”
我扯出个笑。
“你看到那又如何？我的仇人就在眼前，你会为了我手刃她吗？”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是疲惫和沧桑。
“我会重建漠河，用仙晶为基，灵力为引，让你族人魂魄得以安息。”
他顿了顿，
“你若答应不再复仇，不再伤害清瑶，我就放你走，护你一世安稳。”
最后一抹希望彻底被击碎。
千年前的玄夜有多么厌恶清瑶，现在就是多么在意她。
当年他厌倦与神族结合的归宿。
可如今，他想开了，只有他们结合，才能生出血统最纯粹的神。
而我却不行。
“护我？”
我笑出声，牵动全身伤口，痛得几乎晕厥，“用弱水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清瑶在一旁急道：“玄夜哥哥！你不能放她走！她是魔！放她出去只会害人！”
玄夜猛地站起来，转身看向清瑶，眼神发冷：“闭嘴。”
清瑶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这是千年后，玄夜第一次对她疾言厉色。
他重新蹲回我面前，小心翼翼地抱起我。
“桑黎，我带你离开这里，找最好的仙医为你疗伤。”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香，突然觉得很可笑。
原来当他爱我的时候，会竭尽全力。
当不爱的时候，也会那么绝情。
他如今对我故作温柔，也只不过是想让我放下灭族的仇恨，饶了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