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的玄夜本该拂袖离开，可他却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眼神中染上一缕柔情。
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
他还向我坦白。
当年他就与清瑶神女有婚约，只是极其抗拒娶清瑶神女，甚至三次逃婚，宁愿舍弃战神的身份也要退婚。
他说，“上清神域就是裹着万年寒冰的铁，我不想留在这里和一个神族结合，生下另一个神族。”
他说是我让他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他说，愿意娶我为妻，将我带回上清神域，甚至助我修仙。
我当时开心极了，笑着问玄夜，“那清瑶神女呢？你将来不会后悔吗？”
他说清瑶神女哭着离开了上清神域，跑去一座仙山修行，不会打扰我们。
“至于后悔，如今不会，以后更不会。”
我信了。
于是我们成婚，他护我千年，他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我。
可只是过了千年。
他就疲惫的望着我说，“桑黎，你注定无法成神，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为了能追赶他的脚步，隔三差五的把不爱吃的仙丹往自己嘴里塞，都无济于事。
直到一次夜里发现玄夜不见了。
找遍了整个毓庆宫，才看到，烟雾缭绕的仙榻上，他正和清瑶神女衣衫不整地双修。
那时我就该知道，输的一败涂地。
不知何时，我疼晕了过去。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上清神域的地上。
紧接着，一盆冷水朝着我泼了下来。
反应过来全身剧痛，就连我的脸都快像要腐烂了一样，让我痛不欲生。
“这下知道痛了？”
“一个小小的弱水就让你受不了了，你只是一个小蚌精，还想着杀了清瑶神女，真是自不量力！”
我艰难抬头看过去。
说话的是清瑶神女旁边的小仙娥。
她的嗤笑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神女说了，给你点教训，免得总惦记不该想的人。”
她用脚尖碾过我手背的伤口，“毓庆宫的门槛，也是你这种蚌精能踏的？”
“你霸占了战神夫人的位置上千年，如今也该还给神女了。”
我咬着牙没吭声。
只盘算着待会该怎么把她们的魂魄都给捏碎，一同给我族人陪葬。
殿门被推开。
清瑶神女的声音清脆传来。
“妹妹今日觉得如何？”
她蹲下身，用银簪挑起我的下巴，“这弱水虽烈，却能洗去你身上的魔气，也算为你好。”
我猛地偏头，银簪划破脸颊，血珠滚落在地，瞬间被弱水蚀成青烟。
“滚开。”
她笑了，声音甜得发腻：“还是这么倔。玄夜哥哥快来了，你说他看到你这副样子，会不会更厌弃你？”
可是转眼她眼中的笑变成杀意，手也缓缓下移，掐住我的脖子。
“当年我和玄夜欲擒故纵，眼看就要走在一起了，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趁虚而入，怎么会轮到你这个妖女做战神夫人？”
清瑶说任何时候战神都会护着她，哪怕杀了我。
还说在和我成婚的这些年里。
玄夜早就腻了。
“他原本就是一个需要新鲜感的神仙，这些年早就腻了你，无数次的赶来跟我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