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灵薇薇面前,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欣赏她被烙得血肉模糊的半张脸。
“疼吗?当年我被灌下哑药,喉咙像被火烧穿一样,比你现在疼多了。”
我松开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喜欢我的步摇,是吗?”
我看向掉落在地上的那支赤金步摇。
“那就永远戴着吧。”
我示意了一下,立刻有卫兵上前,捡起那支步摇,毫不留情地将步摇尖锐的一端,狠狠地钉进了她另一边完好的脸颊。
鲜血顺着金色的流苏滴落。
“啊啊啊!!魔鬼!你是魔鬼!”
她终于崩溃了。
“住手!”萧玦他挣开卫兵的钳制,冲过来将灵薇薇护在怀里,“灵芊!你冲我来!别动她!”
我看着这一幕,笑了。
“冲你来?”
我走到他面前,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是替五年前那个信了你的鬼话,以为你会回来娶她的灵芊打的。”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我在和亲路上,发着高烧,差点死在戈壁滩上的自己打的。”
我的手心火辣辣地疼。
“至于你……”我指着他怀里的灵薇薇,“还有你们灵家所有人,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萧玦抱着瑟瑟发抖的灵薇薇,艰难地开口。
“芊芊……”
“是我错了……你放过薇薇,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的主意……”
“她不知道?”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萧玦,你骗我可以,别骗你自己。”
“她若是不知道,为何会戴着我的步摇?她若是不知道,为何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我一脚踢开他,让他和灵薇薇一起滚在地上。
“你们这对狗男女,在我面前演什么情深义重?”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大业朝的使臣。
“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他的平北侯和侯夫人,我看上了,要留在北境做客。”
“三日之内,若我看不到我爹娘,灵相国夫妇,亲自到我王帐前负荆请罪。”
我顿了顿。
“我的三十万苍狼铁骑,会亲自南下,去『请』他们。”
我的话,通过使臣的口,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京城。
整个朝野震动。
谁也没想到,五年前那个被当做弃子,远嫁和亲的嫡女,竟成了北境说一不二的王。
更没想到,这位新王归来,第一件事不是谈盟约,而是要清算家仇。
皇帝也陷入了两难。
一边是执掌北境,手握重兵的新王。
一边是他倚重的大臣和爱将。
最终,在我的大军已经陈兵边境的压力下,他选择了妥协。
第三天日落之前,一辆囚车,在北境骑兵的“护送”下,抵达了我的王帐。
囚车里,是我那对养尊处优的父母。
他们穿着囚衣,披头散发,形容狼狈。
“芊芊……我的女儿……”我娘看到我,连滚带爬地扑过来。
她哭得涕泪横流:“你受苦了……是爹娘对不起你……爹娘知道错了……”
我爹也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