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痴傻妹妹被卸掉假肢,衣衫褴褛地瘫在地上。
伴郎促狭大笑:“小脑残,你倒是爬过来啊。”
我眼睛猩红,暴怒正要上前。
斐时屿却拦住了我,敲碎那个伴郎的牙齿,删除在场所有人的视频录像。
他安置好了妹妹,将我紧紧拥进怀里。
发誓这些事他都会处理好,不想让我脏了手。
可当我四处寻找妹妹时,却撞见他和下属谈话。
“那起码是夫人的妹妹,一个傻子非要玩死吗?”
“昕瑶有厌蠢症,一看到她妹妹就烦躁,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为了纾解昕瑶的厌蠢症,也为了我和阿曼的婚礼,我只能借刀杀人。”
我如置冷窖,这个我最信任的男人却在今日将我狠狠背刺。
可他不清楚,我是反社会人格。
曾报复过社会,如今也能觉醒人格。
这份背叛,我定让他用血来偿!
斐时屿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别说你爱上了一个傻子?这几年,这些人里面你可是玩得她花样最多,玩得最销魂那个。”
我咬下嘴里的烂肉。
进牢狱这些年,斐时屿就是这么答应我照顾妹妹的?
三岁那年,我的反社会人格初次显现。
那时候,我最爱的就是肢解各种小动物。
喜欢将蟋蟀和蟑螂的腿都剪掉,然后交换安装,看他们蹩脚的样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或者是将耗子的崽子给他妈妈吃掉。
那时候,我爸妈带我去各地诊疗,愁到整夜整夜掉头发,我的状况却越来越恶劣。
直到,我妹出生了。
那时的她还没痴呆,经常眨个亮晶晶的眼睛,肉乎乎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摸摸小兔子。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死死压抑着嗜血的血液,尽力做一个善良的姐姐,不想染黑这个小兔子妹妹。
直到前些年,我遇见了斐时屿。
他在入狱后一直等我出来,并照顾我妹妹。
他就像是星星一样,璀璨我的生活。
纵使我再冷漠的心肠也被打动,况且妹妹痴呆,父母逝去,我得找个人一起和我照顾妹妹。
可星星永远比不上月光,我的妹妹是我的一辈子。
斐时屿把玩着婚服前面的胸花,神情很淡。
“要怪就要怪顾家人全家蠢笨,碍昕瑶的眼,自己兜里没几个钱都要全捐给乞丐,他们难道不知道乞丐比他们还有钱吗?”
“况且,当初那场车祸,我已经留了她一命了。活了这么久,她也该知足了。”
“最近昕瑶的厌蠢症越来越严重,她又真痴傻了,每天打鼾流口水惹人嫌。再不解决她,昕瑶心情不好就要和我闹脾气了。”
骨子里流动的嗜杀血液再次疯狂翻滚出来,我手指陷入掌心自残死死压制。
叶昕瑶是斐时屿的养妹,没有血缘关系。
当年我爸妈包括妹妹在一辆车上,他们齐齐出了车祸。
我爸妈丧生,我妹也在那场车祸中双腿截肢,变得痴傻。
所以那天我不在那辆车上并不是意外,是斐时屿故意支开我给我表白。
所以,他给我爸妈劳碌操办葬礼,带着我妹四处问讯专家,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