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柳公子不求名分地位,只跟我求了这一样,你就当为了我,别和他置气了,算我求你了,好吗?”
我视线瞟过柳书生腰间的白玉腰带,轻轻“嗯”了一声。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凤如玉没看到我眼底划过的悲伤。
只以为我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只要她低下头我便会原谅她所有不合理的要求。
“就知道我的王爷最心疼我。”
我眼底酸酸的,转身快步离开。
回去时马车路过西街,柳书生正指挥人把许多稀罕玩意儿从马车上搬下来。
他看见我,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
“王爷,凤小姐只是看我这院子过于空荡,这才给我添置些东西。”
“王爷还没和凤小姐成亲,不会连这都要管吧。”
我本不想理他,可余光刚好瞧见一尊白玉观音像。
柳书生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我只是说晚上不好入睡,凤小姐便让人给我送来这尊观音像。”
“对了,听说这是王爷母妃为凤小姐求来的护身佛,说起来还得感谢已故老王妃……”
热闹的西街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伸出手,刚碰到观音像,柳书生却突然一个站不稳朝我倒去。
“咣当”一声,观音像摔到地上,和我的心一样,碎了一地。
我颤抖着手去捡地上的碎片,手指被划伤也浑然不觉。
“王爷!”
凤如玉大步跑过来,她急切的抓起我的手,心疼的喊人去请大夫。
柳书生红了眼睛,抽泣道:
“都怪我身子不好,我这就给王爷磕头赎罪。”
说着他便作势要跪,凤如玉却一把甩开我的手,将他揽进怀里。
“王爷,”凤如玉小心翼翼看着我:“不过是一尊观音像,你若喜欢我让人去给你寻更好的来,就不要为难柳公子了。”
我红着眼,看向凤如玉。
“你知道这观音像对我的意义。”
凤如玉满眼歉意,可怀中的柳书生挣扎着往门前的石狮子上撞。
“我摔碎了王爷的东西,便用这条贱命抵了吧。"
凤如玉蹙眉。
“王爷,为了一个死人的东西,逼死一条人命,老王妃就是这样教你的?”
不等她说完,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
“你没资格提我母妃。”
凤如玉,你欠我的,我一定要讨回来。
身后的小厮仔细收起地上的碎片,我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皇后知晓我受了委屈,特意举办了赏花宴。
我本不想去,可想到犯错的又不是我,凭什么要躲着她。
宴会那天,和以往一样凤如玉的马车早早等在王府门前。
车帘掀起,露出凤如玉略带疲惫的脸。
“王爷,”她喉咙发紧,好像这些天受委屈的那人是她。
“柳公子受了惊吓,我这才忽略了王爷,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看我何时对别的男人动过心。”
“等过了这个风头,我便把柳公子送走,既保住他的清白,也全了我的名声。”
她盘算的真好,唯独没想过我会怎样。
望着她伸过来的手,还没想好怎么拒绝,马车里便探出柳公子楚楚可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