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然后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次日上午，我约了星辉影视的王总谈剧本合同。
这是我住院前就谈得差不多的项目，对方看中我手里那个现实题材的本子，几次沟通都很顺利，今天本是来签最终协议的。
我刚把打印好的剧本大纲放在桌上，包间门就被推开了，
沈菀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
“王总，这合同你们还是别签了。”
沈菀菀径直走到桌前，拿起大纲翻了两页，随手扔回桌上。
“林瑜现在都不是顾氏传媒的人了，她手里的东西能不能用，还不一定呢。”
王总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沈菀菀，脸上尴尬。
“沈小姐，我跟林小姐谈的是独立剧本合作，跟顾氏传媒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沈菀菀打断他，抬高了声音。
“你们要是跟林瑜合作，那我跟砚深接下来的新项目，可就没法考虑贵公司了。”
她特意加重“砚深”两个字，无形中强调了自己和顾砚深关系匪浅，同时带着威胁。
“王总应该清楚，我跟砚深现在手里的IP，多少公司抢着要。”
“你们要是为了林瑜这么个没人脉没靠山的人，放弃跟我们合作的机会，划算吗？”
王总脸色变化了一下，明显犹豫了。
星辉影视规模不算大，一直想靠大项目冲一冲业内地位，顾砚深现在正是顶流，沈菀菀这话确实戳中了他的软肋。
但他也知道，过去顾砚深爆火的那几部戏，实际操盘的人是我。
之前谈合作时，他还特意提过，流水的演员铁打的编剧，只有好剧本才能捧出好角色。
就在王总张了张嘴想说话时，包间门又被推开，顾砚深走了进来。
他没看我，径直走到沈菀菀身边：“王总，业内都知道，菀菀才是我背后的金牌编剧，我的项目只认她的本子。”
“至于林瑜……”他终于扫了我一眼，语气冷淡，“她之前也就是在公司打打杂，根本没能力写剧本。”
“你们要是跟她合作，后续出了问题，可别来找我。”
王总脸上的犹豫彻底消失了，他拿起桌上的合同，轻轻推回我面前。
“林小姐，实在抱歉，这次合作只能算了。”
“我们公司刚敲定了跟顾老师的合作意向，实在不能冒这个险。”
我看着那份被推回来的合同，却没觉得意外。
从顾砚深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结果了。
沈菀菀看着我这副样子，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
“林瑜，看到了吗？只要我开口，你在这行根本别想有机会。”
“你以为你那点才华算什么？没有我跟砚深点头，没人敢用你。”
“我想封杀你，易如反掌，你还是早点放弃，别在这行丢人现眼了。”
顾砚深不知道沈菀菀和我说了什么，看着她的眼神却满是温柔。
“菀菀，跟她废话干什么？我们还要去看新剧组的场地。”
沈菀菀笑着点头，跟顾砚深一起转身离开。
包间里只剩下我和王总，王总还在不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