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一个软甜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周雨,他的青梅,唯一能在他发病时靠近他的女人,提着裙摆冲到他身边。
“阿默,你看着我。”她的嗓音软绵,却瞬间抓住他全部的注意力:“呼吸,跟着我,吸气,呼气。”’
奇迹般的,他紧绷发抖的身体真的慢慢松弛下来。他死死攥住周雨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我就站在他们身边,像个小丑。
宾客低低的议论声,一字不差传进我的耳朵。
“看到没,还得是周小姐。”
“可不是嘛,真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
“一起长大的情分,谁能比得了。”
在他们眼中,周雨就是陈默的救赎,而看我时,只有同情疑惑看戏.......
周雨半扶半抱把他带下台,自始至终陈默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去休息室找他们时,听到陈默哑声询问:“刚才,我失控的时候,有没有伤到你?”
周雨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没有,阿默,我没有事,就是吓了一跳而已。”
陈默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对不起,又让你......”
此刻,站在门外的我看着白皙小臂上,几道清晰的狰狞的红痕,心中忍不住一痛。
那是刚才去安抚陈默时,被他抓伤的。
我用手捂住了伤口,带着灼热的痛感,甚至能感受到毛细血管破裂的肿胀。
陈默的所有注意力,所有歉意和温柔,都给了门里那个安然无恙的周雨。而被他无意间伤到的我,却连得到他一句“有没有事”的资格都没有。
我默默将伤口藏了起来,不让他们看到。
走进休息室,周雨站了起来,表情得意:“我跟陈默商量过了,在他彻底好起来前,你们就先别结婚了。”
我站在原地,浑身僵住。我的订婚宴,我的未婚夫,我的爱情,最终由另一个女人,宣判了“暂停”。
我下意识摸了摸手指,那里光滑一片,已经完全没有订婚戒指的痕迹。
陈默坚决不分手,说要出去冷静一下,语气算得上温柔。
一小时后,我的电话铃声响了。
“你非要现在闹吗?”是周雨的声音。
“他呢?”
“他现在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周雨声音里掺杂着炫耀。
我冷笑出声:“最近一年和我上床的次数屈指可数,原来都是找你了。”
"不过就是个泄欲工具,也没见他把你扶正。"
“你!”没等周雨骂下去,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卧室内,我整理着自己的物品,准备等手术结束就搬出去。
我的东西并不多,一个行李箱,加上几个纸箱,大概就能装得下我在这间房子里六年的痕迹。
拉开衣柜,陈默的白衬衫传来若有若无的栀子花味,是周雨挑的,说是能安抚他的神经。
可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栀子花的味道。
我将他的衣服放回原位,手指无意中摸到衣柜内侧有一块松动的木板。
轻轻一推,它竟然竟然向后滑开了,露出后面……另一片空间?
我愣住了,这是我们卧室的衣柜,后面应该是实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