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点头，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婚后，他让我辞掉工作，说不想我辛苦。
我便收起了我遍布全球的产业链，专心做他的全职太太。
他开始嫌弃我“没品位”，买的衣服“上不了台面”。
“懒懒，你现在是周太太了，不能再穿得跟个村姑一样。”
他开始嫌弃我“没见识”，跟他的朋友聊不到一起。
“你就不能学学插花茶道？天天在家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商业案例有什么用？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商业？”
他不知道，他当作商业圣经的那些案例，有一半是我亲手操盘的。
再后来，蒋晓晓出现了。
她是周宴公司的签约艺人，年轻，漂亮，会撒娇。
她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周宴：“周总，您好厉害啊！我好崇拜您！”
她会在周宴疲惫的时候，柔声说：“阿宴，别太累了，我给你炖了汤。秦岚姐她……可能不太懂这些，你别怪她。”
周宴眼里的光，从我身上，一点点移到了她身上。
我从他的妻子，变成了他口中“不懂事”“无理取闹”的怨妇。
直到离婚前夜，他将协议甩在我面前。
“签了它，我们两清。你本来就一无所有，现在离开，也算体面。”
我看着他，问了最后一句话：“你爱过我吗？”
他沉默了很久，吐出三个字。
“我累了。”
思绪收回，我看着屏幕上，周宴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助理小陈的手机响了，她接完后，对我低语。
“秦总，周宴的父亲，周振国，想跟您通话。”
我摇了摇头，端起酒杯。
“告诉他，我现在没空。”
我的目光，落在屏幕一角，那个一直在瑟瑟发抖的蒋晓晓身上。
宴会厅里，死一样的寂静。
那段视频还在循环播放，周宴卑躬屈膝的模样，和他刚才不可一世的样子，形成了绝妙的讽刺。
“关掉！快给我关掉！”
周宴终于反应过来，疯了一样冲向主控台，却被两名黑衣保镖拦住。
那是我的人。
他转过头，赤红着双眼瞪着王律师。
“是你！是你搞的鬼！秦岚那个贱人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不，十倍！”
王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周先生，恐吓贿赂律师，罪加一等。”
蒋晓晓冲到周宴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告诉大家，这不是真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她一边哭，一边偷偷用眼角瞥向直播镜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怜爱。
只可惜，周宴现在自身难保。
他一把甩开蒋晓晓，力道之大，让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滚开！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跟秦岚离婚！”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蒋晓晓身上。
蒋晓晓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捂着嘴，眼泪流得更凶了。
“阿宴……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我？”
直播间的弹幕，此刻已经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