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于遗忘之前」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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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查回家那天,我在别墅露台听到妻子和闺蜜的对话。“下个月15号就是傅寒声做心脏手术的日子,你非要选在那天办婚礼?”“我怀了双胞胎,等不了了。”安亦掐灭烟蒂。“况且我和傅寒声只是办了婚礼,法律上还是单身,谈不上背叛。”闺蜜猛地拍桌:“他为你放弃国外的一切,连签证都没有,如果他知道...”落地窗前映出安

时间:2025-09-23 16: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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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复查回家那天,我在别墅露台听到妻子和闺蜜的对话。

“下个月15号就是傅寒声做心脏手术的日子,你非要选在那天办婚礼?”

“我怀了双胞胎,等不了了。”安亦摸了摸肚子。

“况且我和傅寒声只是办了婚礼,法律上还是单身,谈不上背叛。”

闺蜜猛地拍桌:“他为你放弃国外的一切,连签证都没有,如果他知道...”

书名:《告别于遗忘之前》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告别于遗忘之前无删全文阅读全文_(告别于遗忘之前)全文阅读

落地窗前映出安亦的讥笑:“等他打了麻药躺在手术台上,难道还能跳起来反对?等婚礼仪式结束......”

我按着抽痛的心脏,悄无声息的退后。

就在这时,脑中突然响起冰冷的提示音。

“隐藏任务触发:顺利完成心脏移植手术即可返回原世界。剩余时间六周,请选择是否终止手术。”

我将掌心的止痛药一口吞下,弯起眼睛。

“不。”

1

我悄悄关掉手机铃声,无声的靠近虚掩的露台门。

里面传来安亦好闺蜜温夕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安亦,傅寒声为你放弃了国外的一切,现在病情严重到连呼吸都困难,你偏偏选在他手术那天和那个牛郎办婚礼,这太过分了!”

安亦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温夕,你想多了,傅寒声现在整天卧床修养,连手机都不怎么看,哪会知道这些?”

“再说了,医生说了,他这心脏就算换了也不一定能活多久,但我可怀了两个带把的!我安亦的孩子,难道要没名没份的过一辈子?婚礼必须办,名分得给我儿子。”

温夕声音发颤。

“可傅寒声那边...就算没领证,也是办了盛大婚礼、人尽皆知的傅先生啊!”

安亦轻笑一声,尽是算计。

“怕什么?法律上我就是单身。他为和我来大陆早就和家里断绝关系,现在谁还能替他撑腰?”

“等手术做完,为了能有个良好的康复环境,他再委屈也得认。”

原来如此。

彻骨的寒意瞬间刺穿我的心脏。

她竟是吃定了我无依无靠,没有退路,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羞辱我。

站在身后的护工宇哥气的眼眶发红,想要冲进去,被我用力按住。

温夕似乎仍不放弃:

“万一...傅寒声这次就是不愿意再忍了呢?”

安亦嗤笑一声,语气笃定地令人心寒:

“他不会的,温夕,你不了解他。”

“他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当初我一无所有,他就能偷渡来大陆陪我住地下室。现在我事业有成,能给他优渥的生活,他怎么舍得放手?”

她顿了顿,声音里染上显而易见的轻蔑:

“他那人,看着要强,其实心软没主见。每次吵架,我带他去吃顿大排档,他就能高兴好几天,好哄的很。”

好一个“好哄的很”!

原来我孤注一掷的青春和感情,在她眼里,廉价到只需一顿大排档就能打发。

宇哥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形,掌心一片冰凉。

我深吸一口气,用眼神无声的对他说。

“走。”

安亦推门进卧室时,保姆正将温好的强心药放在茶几上。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明媚美好的脸庞。

她脱下外套,朝我温柔一笑:

“这么巧,正好让我喂你吃药。”

说着便接过药碗,熟练的舀起一勺轻轻吹凉,递到我唇边。

我静静望着她,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离开了。

见我不动,她状似疑惑:

“怎么了?医生说要趁热喝才好。”

我低头笑了笑,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许是喝得太急,呛得我咳嗽起来。

安亦连忙替我拍背,语气宠溺。

“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今天怎么不要我喂了?”

我坐直身子,擦了擦嘴角: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她微微一怔,神色暗淡下来:

“还在气我今天没陪你去医院复查?”

她叹了口气想来抱我:

“贺郁川突然急性肠胃炎,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看,我不是一处理完就赶回来了?”

早在一年前,安亦就把贺郁川从陪酒场所里捞了出来,提拔到身边当助理。

我侧身避开她的触碰,声音平静:

“我身体那么差,如果今天复查真的出事了呢?”

她愣住,随即无奈的摇头失笑:

“能出什么事?不是有宇哥跟着你吗?”

是啊,安亦是人人称羡的完美伴侣,从来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这些年贺郁川用各种理由找她,从扭伤到低血糖,每次她都会抛下我赶去。

这次,也没什么不同。

她望着我,明亮的眸中漾着温柔笑意,仿佛我的委屈不过是无理取闹。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最初的时候,她明明也是在意的。

那时我们刚结婚,贺郁川谎称车祸骗她出去,我独自在家忍着胃痛。

安亦知道后大发雷霆,整整一个月没接贺郁川电话。

然后不到半年,她再次败在了他的眼泪里。

贺郁川吞了安眠药。

她赶到时,他脸色苍白的对她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安亦又惊又怕的抱着他,眼底满是愧疚。

“他只是太依赖我了,不是存心骗我。寒声,你是我丈夫,你就多体谅他一些,好吗?”

那时我才知道,贺郁川曾经是她在贫民窟时唯一的温暖。

她承诺过,以后功成名就了,就给他一个家。

可惜,她在功成名就之前先遇见了我。

贺郁川又疯又闹,她连夜将人送去分公司,铁了心和他断了联系。

“终究是我亏欠了他,寒声,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就多包容他一些,好吗?”

从那天起,我一再忍让,不断妥协,直到今天。

2

系统说,安亦心里是有我的,如果我反悔,只要我开口说放弃手术,她哪怕再希望我活下去也会尊重我的选择。

我觉得可笑。

她处心积虑要用手术后的康复绑住我,又怎会轻易放手。

“可是宿主,你之前不已经决定放弃原世界的一切,留在这里了吗?”

我沉默了。

是啊,曾经的她会在深夜跑遍全城为我买一碗馄饨,会在我生病时整夜守在床前。

那些温柔让我天真的以为,或许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我忘了,温柔刀最伤人。

曾经的甜言蜜语,如今都成了刺向我的利刃。

“算了,我想回去了。”

横竖只剩六周,我熬得过去。

贺郁川要邀请我参加他的生日宴。

我下意识摇头:“我就不去了吧。”

每次他靠近示好,总会带来麻烦。

安亦抱住我的腰,语气温柔:

“怎么能不去呢?你是我老公,哪有怕一个小助理的。”

我垂下眼,若是以往我定会为她的这番话感动,可现在只觉得虚伪。

人人都称赞安亦商界女强人,对待合作伙伴和竞争对手都公正无私,堪称楷模。

就连感情纠纷,她也要维持表面平衡,不偏不倚,保全颜面。

可惜,她想两全其美,最终却作茧自缚。

宴会上,贺郁川举着香槟向我致歉:

“傅先生,之前是我不懂事,还请你原谅。”

水晶灯下,他笑颜如花,脚踝上那条红绳却刺痛我的眼。

那是我远渡重洋之前,母亲在机场哭着为我系上的平安绳。

每一根丝线都浸透着她的泪水与牵挂。

安亦轻轻碰我的手:“郁川真心道歉,你就给他个面子。”

我盯着那条红绳,声音发颤:

“那条红绳,从哪里来的?”

贺郁川下意识缩回脚,眼神闪躲:“朋友送的。”

脑海中,沉寂已久的系统突然发出清脆的“叮”声,兴奋的蹦了出来。

“恭喜宿主解锁新成就——寻回丢失的母亲遗物”

“那是我母亲亲手编的。”我打断他。

“每一根红线都是她从教父那里求来的,上面还坠着她从嫁衣上拆下的珍珠。”

安亦脸色微变,随即打圆场:

“可能是相似而已,今天先不说这个......”

我沉默不语。

贺郁川仍向我举着酒杯。

我酒精过敏,安亦比谁都清楚。

想必贺郁川也了如指掌,毕竟上次派对那杯“拿错”的红酒就让我进了医院。

安亦在桌下轻轻碰我的腿:

“喝一点吧,别担心,我随身带着抗过敏药,不会让你有事的。”

“乖,他拉下面子来道歉不容易,有点小情绪也正常。既然都来了,就别计较这些细节了。”

我微微一笑,接过酒杯,在她欣慰的目光中,抬手泼向了对面。

酒液顺着贺郁川精心打理的头发滴落,混着他震惊的表情,狼狈不堪。

安亦猛地站起身,一贯从容的脸上写满怒意。

也许是快要离开了,突然就不想再忍了。

我浅浅一笑:“道歉哪有站着的?起码要跪着吧?”

3

安亦发了很大的火,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

深夜,管家照例给我送强心药,欲言又止。

等我喝完,他终于开口。

“先生,安总人虽然没回来,却每天打电话叮嘱我看着您吃药。她说您身体弱,手术前必须保持最佳状态,药少一顿都不行,要我千万盯紧您。”

管家神色复杂。

“先生,安总心里还是惦记您的。”

我扯了扯嘴角。

原来,她这么在意这个手术。

不知道当她发现,完成这场手术的代价是我的离开时,会是什么反应。

咳咳!

我想说话,却突然咳得直不起腰。

掌心一片鲜红,管家吓了一跳。

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我天生心脏功能不全,本就不该奢望长久。

是因为那天夜里,她醉醺醺的抱着我说“想要你一直陪着我”,我才赌上性命也要做这场成功率极低的手术。

醒来时已是深夜。

月光下,安亦坐在床边,正小心翼翼地为我擦汗。

她衬衫未换,发丝凌乱,像是匆忙赶过来的。

猝不及防对上我刚睁开的眼,她立刻收回手,脸色沉了下来。

“傅寒声,你现在学会用苦肉计了?”

“想让我回来直说就是了,何必拿身体威胁我?”

我别过脸去,避开她的目光。

“没人求你回来。”

她顿时语塞,脸色却意外的柔和下来。

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我因疼痛而蜷缩的心口,声音低沉:

“好了,别闹脾气了,等你做完手术就好了,你要是不开心,以后我天天回来陪你好不好?”

“明天咱们就去静安寺,给你求最灵验的平安符,大师开过光的,一定能保佑你平安。”

我心神一颤,最终只是点头:“好。”

静安寺檀香袅袅,我们虔诚的上香叩拜,求了平安符。

“累了吧?”她体贴的扶住我,“我已经让助理订好了禅房,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去拜访方丈,等下就来接你。”

她语气温柔,安排得无微不至。

我确实虚弱难忍,但没有去禅房,而是转身走向后院的凉亭。

刚在长椅上坐下,隔壁的经堂就传来娇嗔的女声。

“小心点,别动了胎气。”

“非要在这地方干什么?办公室不够你弄的吗?”

“...啊姐姐...你懂什么,这才刺激。”

原来安亦所谓的拜访方丈,竟是在这佛门净地与贺郁川偷欢。

贺郁川喘着笑问:“对了...那平安符求到了吗?”

“当然。”她语气宠溺。

“主持开了光,说是最灵验的,给我们儿子的。”

“谢谢老婆!可是傅寒声那边...他要是知道...”

“怕什么?他那榆木脑袋能看出什么来?我随便买个一样的糊弄过去就行了,他很好骗的。”

我心口猛地一颤。

原来她百般殷勤要来求的平安锁,从来不是为了我的手术。

贺郁川安下心来,又软声问道:

“那我以后...总不能一直没名没份吧?寒声哥毕竟是人人承认的傅先生...”

“傅先生?”安亦的声音骤然变冷。

“他连户籍都没有,也配?你才是我要嫁的老公,我生下的孩子,是安家的长子!”

贺郁川假意惊呼:“可这样......”

安亦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算计:

“郁川,你心太软。我要的是你,咱们的的孩子才是安家正统,他就算活了也是个病秧子。”

她顿了顿,声音转冷:

“傅寒声那个性子,太过高傲,一时肯定接受不了。没关系,等手术做完,事实摆在眼前,况且他也没法和我领结婚证,谁让他是个黑户。”

“为了他能活命,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放宽心,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公!”

这番话好似冰锥刺入我的心口。

我指尖发颤,连呼吸都窒住了。

原来,我们十年的感情,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

禅房里还隐约传来那对男女的调笑声,我死死攥住长椅,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视线开始模糊,但我睁大眼睛,倔强的将水气逼散。

不能哭。

不能再为这个狗女人流一滴眼泪。

反正,我也快走了。

4

手术当天,凌晨四点我就被心绞痛惊醒。

安亦已经三天没有回家,电话永远忙音。

听朋友说,她刷了我的副卡,为贺郁川在滨海区购置了一套精装别墅。

手术室的灯亮的刺眼,麻醉前的准备让我虚弱不堪。

安亦赶到时礼服加身,礼服胸口还别着精致的蝴蝶领针。

她握着手机不停低语,直到麻醉师皱眉提醒第三次,她才不情愿的挂断电话。

“病人血压骤降!快通知主任医师!手术风险极高!”

安亦一身华丽的礼服,头发做了精致的发型,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她看到我苍白狼狈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老公,你怎么样?别怕,医生是最好的,手术一定会成功。”

我的目光落在她剪裁完美的礼服和头纱上。

“你...这身打扮...”

安亦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低声解释:

“今天是你手术的日子,也是...也是重要的日子,得体些总是好的。”

就在这时,窗外隐约飘来了悠扬的婚礼进行曲,还有人群的欢呼声。

显然隔壁酒店的仪式已经开始了。

安亦眉头紧锁,露出明显的不悦,低声抱怨。

“哪家酒店隔音这么差?太吵了!老公你专心手术,我出去打个电话让他们注意点!”

她甚至没多看我一眼,迅速抽回被我无意识攥住的手。

转身走的又快又急,仿佛生怕我开口挽留她。

我看着她那匆忙决绝的背影,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很快,宇哥拿了条热毛巾进来,眼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安总真的嫁给那个牛郎了,婚礼的规格比先生您的...还要大上很多倍。”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脏再次绞痛起来。

宇哥慌了,不再多说,哭着握住我的手。

“先生,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麻醉剂缓缓注入,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在鬼门关前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从深水中挣扎而出,隐约听到了医生的声音。

“手术成功了!”

我虚弱的睁开眼,视线模糊不清

隔壁传来礼炮声,管家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打着电话。

“安总,傅先生手术成功了,您要不要......”

安亦的声音隐约传来:

“既然傅寒声已经做完手术了,情况稳定就好,我晚点再过去。”

窗外突然升起漫天烟花,拼出“安贺永结同心”的字样。

司仪高昂的声音和我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交织响起。

“安亦女士。”

“隐藏任务已完成。”

“你是否愿意成为贺郁川先生的妻子......”

“十秒后开始传送。”

“十...”

“九...”

“八...”

“我愿意。”

...

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长鸣。

“快!病人出现眼中排异反应!准备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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