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一把插到她背后墙上,她抱着脑袋闭眼,惊惧尖叫出声。
好半会才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我,又赶紧别开脸,瑟瑟发抖。
“我不会杀你。”
我淡淡地说着。
死,对于颖贵妃这种畜生而言,太过轻松。
颖贵妃一听这话,眼里划过隐秘的窃喜,姿态不免有些得意。
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她眼里,这皇宫戒备森严,我一个小小太监,哪里能跟皇家作对?
没等我起身,几个侍卫就匆匆提着剑闯了进来。
春容被我刚才的模样吓坏了,连忙躲在他们身后,指着我拔高声线。
“你们可算是来了,就是他,李公公这个下贱东西,居然还敢行刺我家娘娘,我看他这条贱命是不想要了。”
我就知道春容这个狗腿子不会老实,不过这些全在我的盘算之中。
毕竟我想要的,就是把事情闹大,把这团火烧得越旺越好。
有五六个侍卫在,春容愈发胆大。
她从侍卫腰间拔出剑,眼里带着屠之而后快的天真。
“娘娘,奴婢今天就把这个狗奴才的命亲自宰了,帮你泄愤!”
她嚣张提剑冲了过来,我轻笑,抬都没抬一眼,一脚将她蹬到几尺外的墙上。
她口中猛地喷出血,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连个遗言都没交代,就歪头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你!你个下贱的狗奴才!居然还敢当着我们的面动手!”
几个侍卫气得不轻,几道剑光迎上我的面门。
我下腰利落躲过,反手扣住为首侍卫的剑刃。
手腕一拧,“咔嚓” 一声脆响,长剑断成两截,断口呈斜切状。
这是宁家刀法的标志性痕迹。
侍卫长捡起断剑,脸色骤变:“这刀法...... 像当年宁将军的路数!”
“奴才瞎练的,让大人见笑了。”
我踢开断剑,不消片刻,其他侍卫的剑也全被我打断丢在地上。
背后的颖贵妃吓得花容失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踉跄从地上爬起来。
“李公公,当年的事我也是被逼的,是皇上,皇上非要我把宁栩做成人皮鼓的。”
“我当年也是想把宁栩姑娘送出宫的,但我也不敢啊!”
她摩挲着妆匣,摸出一枚弯月形玉佩。
“你...... 你看这个,这个是宁栩的东西,你应该有印象。”
“皇上当年赏她的,她死前非要还给皇上,皇上却让我留着,说日后有用。”
这枚玉佩确实是栩儿的,还是当年我亲手刻的,边缘那道齿痕我再熟悉不过。
当年在猎场揍裴思远时,我气不过咬在上面的。
我下意识用拇指扣住玉佩内侧的凹槽,这是当年教栩儿戴玉佩的专属姿势。
颖贵妃愣了一下。
“你戴玉佩的样子,倒像宁家的人。”
我瞬间收势,淡淡道。
“奴才只是学过点规矩。”
背后那些侍卫趁我恍惚,捡起断裂的剑冲来。
我侧身躲过,却还是没来得及,胳膊被剑划开一道口子。
头发乱成鸡窝的付玉颖顿时欣喜,昂头大笑出声。
“你个狗奴才!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待会我就把你的皮扒了,让你跟宁栩那个贱人的人皮鼓凑成一对。”
“不阴不阳的死太监和勾引皇帝的下贱胚子,倒还真是般配哈哈哈。”
我微微挪动了一下胳膊,用内力震开那些剑,露出腕间泛着银光的护甲。
淡淡瞥向她。
“贵妃娘娘,你在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