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自毁容貌入宫的女太监。
只因年少时凭一身蛮力,在猎场将大胜寒北的太子拽下马暴揍。
他登基为帝后,当天便将我宁家满门抄斩。
为报血海深仇,我隐姓埋名,在宫中度日如年地摸爬五年。
终于成为皇帝的心腹,被分到最受宠的颖贵妃宫中当差。
她瞥见我丑陋的模样,当即泼来热茶,茶水顺着脸颊烫得生疼。
“这没根的晦气东西,玷污本宫的眼!扒了皮做板凳正好,皇上定喜欢。”
“当年宁家庶女宁栩的人皮鼓,就是我亲手做的,宰你这种畜生易如反掌。”
我抿唇笑了。
“贵妃的手还真是巧,刚好,我也懂这门手艺。”
正好,提前让你跟那个狗皇帝做对亡命鸳鸯。
......
颖贵妃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瞳孔骤缩成针,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尖声炸毛。
“好你个没根的腌臜货!也配在本宫面前称‘我’?”
她喘着气,愈发嚣张。
“当年处置宁家满门时,本宫在皇上面前一力主张斩草除根。”
“那样的世家大族都得听本宫摆布,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气急站起扬手,手腕却被我掐得骨头咯吱作响。
宫女秋英吓得尖叫着要冲出去报信,我袖中飞剑 “嗖” 地射出。
剑刃上暗刻的宁家锻造纹在日光下转瞬即逝,正钉穿她膝弯。
她轰然倒地,痛得只剩抽气的份。
“来人!护驾!”
颖贵妃的呼救刚破音,我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她被扇得歪倒在地,缓过神后指着我手抖得厉害,眼底却翻着淬毒的得意。
“你敢打本宫?!当年宁家老少被押赴刑场,本宫就坐在城楼看全过程!”
“那老头磕破头求饶,本宫只赏了他一杯毒酒。”
“你这点胆子,连当年宁家的狗都不如!”
另个宫女春容连忙关上门跪地求饶。
“李公公,娘娘是圣上的心头肉啊!”
“您快松手!圣上要是追责,您十条命都不够赔!”
颖贵妃猛地拔高声音,挣脱不开却更显嚣张。
“皇上本想留宁家几个女眷,是本宫说‘养虎为患’,直接把她们送进教坊司!”
“你动本宫一根寒毛,明日就把你拖去慎刑司。”
“让你尝尝当年宁家公子受的烙铁刑!”
我把玩着手中尖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却愈发得意,唾沫星子溅得满脸。
“别以为遣散了宫人就没人知道!本宫宫里的暗线早报信了!”
“等侍卫来,先扒了你的皮做板凳,让你学学什么叫尊卑!”
“当年宁家那么风光,最后还不是满门抄斩?你这贱奴也想翻天?”
我抬眸对上她轻蔑的眼,笑意里淬着蚀骨的恨。
狠狠扎穿她按在案上的手背。
就是这双手,当年亲手画押构陷宁家的供词。
刺耳的尖叫被我捂在掌心。
她瞪着春容咒骂,转头见我逼近,羞愤地捂紧衣襟。
眼底却藏着不甘的挑衅。
“你敢碰本宫?皇上会把你挫骨扬灰!本宫连世家大族都能扳倒,收拾你易如反掌!”
她咬着牙,痛得浑身发抖,却仍梗着脖子嘶吼。
“你个没根的脏东西,你到底想对本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