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的齐缓之,连忙附加条件。
他声音警惕的开口:“先说好,我要的可是真金白银的钞票子,可不许用村子牲畜抵债。”
越来越多人汇聚。
到处都是闪烁的电筒光。
我如奇货可居,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被这群单身不知多少年,或者即将单身多少年的老光棍,小光棍儿们,一直加价拍卖。
齐缓之继续道:“现在越来越难了,你们最好抓住这个机会。”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可能以后你们想买,都找不到买的了!”
本来沉默下去的人群。
加价声再次增加。
齐缓之一只脚踩在我身上,伴随着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浓郁刺鼻的烟味,钻入我几乎堵塞的鼻腔。
此刻我浑身湿黏黏的,我知道这是自己的鲜血。
至于被打断了多少骨头,我已无从知晓?
因为随便动弹一下,身上哪儿哪儿都疼。
我冒着虚汗,在麻袋里虚弱呻吟,妄想唤醒这群村民的良知。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良知的人,并不会出现在这。能来到这里的,早没了同情心。
想到这,我沙哑的呜呜痛哭。
“你们瞅,好多血啊!”眼尖的人,终于看见了从麻袋里渗透出来的鲜血。
但大家第一反应,并不是担心我的安危。
而是询问齐缓之,待会儿要检查的,万一打出什么毛病问题,可是要退钱的。
齐缓之从车上拿出一桶矿泉水。
拧开瓶盖,顺着我的头顶浇下,刺骨的冷水浇遍全身。将地面的鲜血,缓缓冲走。
“放心吧!”
“不会出毛病的。”
“再说几万块娶个媳妇儿,是你们赚了!”
“还嫌这嫌那的?”
齐缓之语气渐渐着急:“我说,你们要不要啊?人倒是越来越多,我可不是免费耍猴儿的!”
人群又响起稀稀疏疏的笑声。
“唉,这丫头看着挺可怜的。这要是落这了,这辈子都出不去村子喽!”偶尔也有人为我的命运,唏嘘几声。
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对于看热闹的,我落在谁家手里,对他们并没影响。
村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他们更不在乎。
“要!”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谁说不要?我大铁链子都准备好了。”
“以后就把她拴炕上,什么时候兴起了就磨两下。”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低笑。
那道声音越说越来劲:“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娶过媳妇儿。今天送上门来了,老汉我砸锅卖铁,也得要!”
人群再次爆笑。
原本压抑安静的气氛,随着这几句话彻底变得热闹起来。
听着开口的人,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我绝望的闭上双眼,与其被人像猪狗一样拴住,不如直接死在这里。
至少能落得一个清白。
“好了,你跟着笑个屁?”
“瞎起什么哄?”
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
“我这不是看热闹吗?”男人小声开口。
在我重伤垂死,即将昏迷过去时。
这两道声音,让我猛地睁开双眼,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