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们掏了腰包,我也不怕你们点。”
低声的哽咽,从我嘴里传出。
齐缓之语气骤变,对着我威胁大吼,你他妈给老子安静点!
随后拿起木棍,不断往我身上打来。
防止我开口求救。
我嘴里本就被他塞进了毛巾,棒棍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仿佛整个脊背都被他砸碎。
“你给老子安分点!”
齐缓之对着我破口大骂。
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周围一片安静。
“你们愣着干嘛?还要不要,不要的话老子带着人离开了!”齐缓之不耐烦催促。
他手里的棍子,也被生生打断。
这是一路来,齐缓之在我身上打断的第三根棍子。
连续两三天滴水未进,精神上的绝望,和身体的疼痛,不断摧毁着我最后的意志。
只觉得自己仿佛要死在这里。
我脑海里,不断浮现着爸爸妈妈的容貌。
催不及防间,有个老光棍趁着齐缓之不注意,偷偷溜到齐缓之身后。竟是在大片笑声中,隔着麻袋对我上下其手。
“老东西,你他妈干嘛?”
“不给钱,别乱摸。”
齐缓之嘴里咒骂出来。
穷山恶水出刁民!
恍惚间,我隐隐感觉到齐缓之和对方发生了推搡。
围观村民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蜂拥而上,围着麻袋誓要探索个究竟。
混乱中,齐缓之大声阻止。
他的同伴压低声音提醒:“缓之,听说这个村子民风彪悍,别把他们惹急眼了。”
“否则别说这个妞儿我们能不能带得走?就怕连我们都要撂在这!”
语气里充满了忌惮。
最后是有人提高语气,大吼一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要买就买,不买就别坏规矩!你们几个老东西,没有见过女人吗?要占便宜,占你妈的去!”
这句话才说出来,我感觉麻袋上的大手,立刻少了许多。
“呜呜!”我惊慌挣扎,哭的满脸泪痕。
这一刻,浓浓的绝望铺天盖地涌来,淹没了我其他念头。
气急败坏的齐缓之,一脚将我踹到在地。
脑袋与地面的剧烈撞击,差点让我的脑仁从耳朵流出。
也有个别老奶奶,于心不忍的劝说着:“听着小姑娘一直叫,挺可怜的。小伙子,要不听大娘一句劝,把她放了吧。”
“给自己积点德,不然会遭报应的。”
齐缓之呛声道:“大娘,话别说这么难听。有买就有卖,你们要是都不买,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净怨着卖的了,你们怎么不骂骂这些买的?”
齐缓之的话,引起了村子众多老光棍儿的附和声。
“我出三万!”
短暂的闹剧后,人群中传出了加价的声音。
事情又回到了拍卖我这件事上。
大家都在硬着头皮,掏着家底的往上加。
我拼命的哽咽惨叫,想要唤醒那几个老奶奶的同情心。然而她们自从站出来,替我说了几句好话后,便没了声音。
似是同为女人,看不惯这一幕,转身离开了。
“四万!”
加价声零星响起。
我知道自己距离悲惨的命运,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