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把我俩养了十年的狗送去做了癌症药物实验。
他的兄弟们不敢置信,「就因为你学生林依依跟你撒娇实验做不出来,你就把你家狗偷摸送过去了?」
孟铭赫猛吸一口烟,「依依都开口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让我这个老师的脸面往哪儿放?」
「再说了,一条老狗而已,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能为科研献身,算它的造化。」
里面有人干笑两声,「嫂子能同意吗?那狗她当儿子养的,知道了不得找你拼命?」
他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清高,「她?她满脑子除了钱还有什么?跟她说科研她懂吗?再说了,一条狗而已,死了再买一条就是了,她又不是没钱。」
包房门外,我手里捧着亲自挑选的价值百万的限量款百达翡丽,转身离开。
领证当天,他在民政局门口一个人等了大半天,从焦躁到暴怒。
「沈清秋,你在哪呢?耍我是不是!」
我看着B超室里模糊的图像,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做产检呢。」
电话那头猛地一静,随即是更疯狂的咆哮。
「产检?你放什么屁!我们一年没上过床了,你怀的是谁的种?」
毛豆是一条比格犬,我们养它的时候,还挤在潮湿得能渗出水的地下室。
那天在狗市,狗贩子正把它塞进笼子,说要拉到隔壁市的狗肉馆。
它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心里难受得厉害。
孟铭赫摸了摸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两百块钱塞给狗贩子,那几乎是他半个月的伙食费。
如今他竟然为了讨别的女人欢心,毫不犹豫地害死它。
我捏着丝绒盒子的手就止不住地颤抖,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包厢里,孟铭赫大学舍友刘勇还有些担忧,「赫哥,这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是个生命,嫂子特别宝贵它,结婚的时候不是还说想让那狗叼戒指吗?」
孟铭赫的声音透着不耐烦,「她就爱搞这些自我感动的形式主义,真是无聊。」
「她那么爱我,当年为了供我一路读到博,在冷冻厂熬了三年,把身体都冻坏了,孩子都够呛能生,还能为条畜生跟我翻脸?」
周围人响起一阵暧昧的笑声,有人暗示,「啧啧,还是年轻妹妹招人喜欢啊,林依依是吧?」
「听说长得那叫一个清纯可怜,这师生禁忌恋,最刺激了……」
孟铭赫立刻严肃地打断,语气却带着得意。
「别胡说,依依是个好女孩,干净又单纯,我们是灵魂上的共鸣。她跟沈清秋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这辈子跟她是有缘无分,但我得守护好她,不让她被社会这个大染缸玷污了。」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
这时,林依依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里一群人笑着喊「嫂子」,林依依在那头娇嗔地让他少喝点酒。
孟铭赫语气宠溺,「小姑娘脸皮薄,你们别乱开玩笑。」
他语气里闪过慌乱,「依依,眼睛怎么红红的?」
「老师,我才反应过来,之前给毛豆注射的替莫唑胺实验剂量好像计算错了,浓度超高,它还没等到药物测试阶段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