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的跪倒在地,冷汗从额角流下,往日坚毅俊朗的脸有些扭曲。
看着他嘴角的血迹,我心中却毫无波澜。
一股大力突然把我狠狠推开,云月冲进来扶起萧煜寒。
她倔强地看向我,“煜寒在战场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你太过分了!”
“仗着自己是公主就无理取闹,你活该被匈奴侮辱。”
我拔出匕首对着她的嘴扎了过去,
“再多说一句,本宫就命人割了你的舌头。”
萧煜寒眼疾手快地把她拽走,离开时轻声道:
“昭阳,是我负了你。”
“但你若执意与我作对,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我却面无表情,声音冷然,“你错了,我能给你一切,也能收回来。”
看着他不再笔挺的背影,嬷嬷低声道:“殿下,你与驸马何必闹成这样......”
我打断她的话,望向院子里早已枯萎的夕颜花。
曾经萧煜寒亲手将花栽下,他当年说那花像我,看似清冷,实则温柔。
如今花谢人散。
“嬷嬷,对心已不在你这里的人示弱,只会让他觉得你更可欺。”
宫中设宴犒赏臣子这日,萧煜寒携云月出席。
云月依旧是一身利落骑装,只是腰间束带稍松,小腹隆起。
她毫不在意地与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我敬你一杯,以后还得靠各位兄弟多照应!”
众人也附和着恭维。
“萧将军与夫人真是鹣鲽情深。”
“恭喜将军即将添丁进口。”
萧煜寒坐在她身旁,眼神却时不时复杂地飘向我这边。
我含笑与皇后闲谈,仿佛未曾注意到他们。
酒过三巡,皇兄称萧煜寒带兵有功,问他要何奖赏。
他却起身行礼,“陛下,臣一事相求。”
“臣挚友云月性情豪爽,于我有恩,为我解药时怀上身孕。”
“臣恳请陛下,赐她做我的平妻,以免委屈了她与孩子。”
他求名分求到御前,是要借皇兄的势来压我。
陛下沉吟片刻,看向我,“昭阳,你以为如何?”
我放下酒杯,微微一笑,
“兄长,萧将军重情重义,所求别致。”
“但云月还不配与我平起平坐,我昭阳只能休夫或是丧偶!”
萧煜寒脸色难看至极。
“昭阳,你何时变得冷血,因为嫉妒就让我萧家血脉流落在外,让我此生只能守着你一人?”
云月的笑凝固在脸上,看我的眼中满是怨毒。
我还没开口,萧煜寒竟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卷轴,双手奉上。
“陛下,臣愿以先帝御赐萧家的丹书铁券,换云月一个名分!”
丹书铁券可做免死金牌,是天大的恩荣。
他竟用这个来求一个平妻之位。
皇兄脸色微变,半晌叹了口气:“既如此,朕便准了。”
萧煜寒眼中闪过喜悦,云月更是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嬷嬷阴沉着脸,“殿下,他怎能这样对您,当初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明明是他!”
我始终没说话,只冷冷地看着。
宴席散去时,云月故意走到我面前。
“公主,以后我们可就是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