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住手!她不懂规矩,有口无心,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我用力甩开他,解下腰上的鞭子狠狠抽向云月。
她脸颊瞬间皮肉翻卷,鲜血涌出,凸起的小腹也被猩红血迹浸透。
直到她疼得无力尖叫,我才满意收手。
“你若真有本事,就让萧煜寒同意我休夫。”
“要么就安分守己,别来招惹我,否则我能让他萧煜寒位极人臣,也能让他粉身碎骨。”
云月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地缩进萧煜寒怀里 。
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失望和陌生,
“昭阳,你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我如今是统领十万铁骑的将军,而你只是空有名号的长公主,你拿什么与我斗?”
我怔愣在原地。
十四岁那年,乱军攻入宫中。
是萧煜寒浑身浴血,手持长枪杀到我面前,背起我就跑,
“殿下莫怕,我会护着你。”
即使毒箭穿心,他也不曾丢下我。
曾经的誓言被鲜血染红,却还是抵不过时间和变心。
他抱着瑟瑟发抖的云月安抚,“阿月别怕,我会为你寻最好的医女疗伤。”
我声音平静得可怕,“萧煜寒,带着你的人,滚出本宫的视线。”
“从此以后,你我一别两宽。”
萧煜寒只认为我是赌气,笃定我不会真的与他和离。
他和云月没有搬离公主府,而是住进了侧院。
他带她去西山围场狩猎,为她夺得头彩,将陛下赏赐的名剑赠予她。
甚至请旨,将京郊一处演练场赐名寒月营。
云月更是在赏花宴上炫耀萧煜寒送的夜明珠。
京中纷纷传言,萧将军厌倦昭阳公主,已有惺惺相惜之人。
我听着侍女回禀,指尖掠过案上打的凤印。
“若我没记错,北境今年换防的将领名单和军资调拨,最终还需经过本宫批复同意吧?”
身旁的嬷嬷点了点头,“北境军务,凡将领调动及粮草调度,皆需您掌印核准,这是先皇后为您留下的制衡之权。”
我冷笑一声,提笔写下一道手谕。
当晚,萧煜寒匆匆求见我。
他眉宇间满是焦灼,
“殿下何故驳回云峰的调令,正值用人之际,他骁勇善战,驻守边关再合适不过!”
“你卡住北境粮草,边关将士若因此生变,恐酿大祸!”
我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语气慵懒,“萧将军是在质疑本宫的决断?”
萧煜寒深吸一口气,
“昭阳,你与我赌气却害了别人,你良心可会不安?”
“这些事关乎国本,你应当以大局为重!”
我挑了挑眉,“你提拔云月的弟弟时,可曾查过他的背景?欺辱良家妇女,混迹青楼赌场,他若是驻守边关怕是会缴械投敌!”
“至于北境粮草,本宫自有分寸。”
他脸色青白交加,半晌,才挤出一句,
“昭阳,你不必如此斤斤计较。”
“我不会与你和离,并非畏惧你身份地位,只是顾忌过去情分,你别再找我和云月的麻烦。”
我走到他面前,将他曾送我防身的匕首狠狠刺进他心口。
“萧煜寒,你说过若是负我,便将这颗心剖出来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