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叛逆，年少时和男人私奔，还间接害死了她爸。
我把她关在家里，用锁链锁住，用烟头烫，但还是没能阻止她在那个男人出狱后和他结婚。
自那之后，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十年后的中秋，她突然造访，在我家用跳楼威胁我给她钱。
我骂她疯了，我让她去死。
但当她真的疯了以后。
我也疯了。
……
“不给我钱我就跳下去！”
十年未见的女儿此时正站在窗口，大半个身体已经跨了出去。
我看着她发疯的样子，回想起十年前那件事。
“你跳啊，你怎么不去死？！”我愤怒地骂她，“活成这个样子，你早就该给你爸陪葬了！”
我的话让她愣住，她自嘲地笑笑。
“我就知道……你一直恨着我。”
“谢晚舟，你还是那么狠心。”
说完，她纵身一跃。
随后楼下散步的人们尖叫声连成了片。
我跑下楼，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颤抖着拨打了120。
女儿需要急救，作为直系亲属的我跟着去了医院。
此时民警也过来取证，“她是在你家跳的楼？”
我点点头。
“因为什么你知道吗？”民警顿了顿，“你们吵架了？”
我本想摇摇头，但又停住。
“应该……不算吵架。”我犹豫着开口，“她威胁我给她钱，我不给，她就跳下去了。”
民警记录着的手停下，怀疑地看着我。
“她是你女儿？”
我又点点头。
“那她跳楼你不拦着？”
我没有回答。民警仿佛意识到事情有些不简单，收起了纸和笔，“等她抢救结束，你们可能需要去派出所一趟。”
我没有开口，靠在墙上陷入回忆。
今天是中秋，我准备好了老公的祭品后，正准备给自己也做几道爱吃的菜和他聊聊心里话，却响起了敲门声。
我正疑惑着是谁，打开门后却愣在原地。
是我十年未见的女儿。
“妈，今天过节，我来看看你。”
她递给我一盒月饼。
我反手将她关在门外。
门外沉默了一阵后，再次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我不理，敲门声逐渐变得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叫喊。
“妈，你这是干什么，开门啊妈！妈！谢晚舟！开门！”
直把邻居敲得打开门谩骂。
“大过节的，叫魂儿呢？！”
我无法，只得打开门让她进来。
她对着我笑笑，直接走进来坐在沙发上。
我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观察着她。
她看上去比结婚那时瘦了许多，也憔悴得不像她这个年纪的人，一时间让我有一种时间穿梭的感觉。
“妈，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是我做小辈的不懂事了。”
我一言不发，她却不甚在意。
“我想着今天是中秋，你也是一个人，过来看看你。”
我擦着桌子的手顿了顿，收起了心中那一点点软意。
她好像也知道说错了话一样，笑容僵在脸上。
随后便是更久的沉默。
面对我的无视，她越来越拘谨，最后站起身面向我。
“妈，我有事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