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亲自给阿狸熬的,阿狸当真不喝一口吗?”
我伸手打翻了他手里的碗筷。
他攥上我的脖颈。
血液不流通,我的脸色瞬间涨红起来。
伸手去抓他的腕子。
他视线下移,这才发现我刚才摔东西的时候划伤了手。
他渐渐松开了我。
“阿狸乖些,我玩够了,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此生,只有阿狸一妻。”
我恢复呼吸,不停地咳嗽起来。
他托起我的手,唤来郎中给药,亲自替我包扎。
磨刀拿枪的手,此刻轻柔至极。
仿佛他从未带给我过任何痛。
“裴轩,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提和离。”
裴轩没说话,认真替我包扎。
结束后,他捧着我的脖颈。
在我腮边落下轻柔的吻。
“疼吗?阿狸。”
马球会上。
【我听说啊,公主昨夜说冷,驸马爷直接把自己的书房燃了,为公主供暖】
【那火可大了,我在府里看得一清二楚】
【可不是,宫里派的潜火军都去了,驸马只说,公主开心就好】
【我怎么听说,是驸马爷在书房里藏了女人,公主一气之下才烧了房子?】
【驸马爷怎么可能藏人,他对公主有多痴狂我们都看在眼里】
可就是这么一个曾全心全意都是我的人。
移情别恋了。
“公主。”
有人朝我问安。
她戴着帷帽,我瞧不清楚她的容貌。
也不知道她是谁。
只是微风扬过,我看到了她右唇角的一颗红痣。
“公主,驸马现在爱的是我。”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早些离开,否则,别怪我做事决。”
果然。
裴轩书房画像上唇角有痣的女子就是我眼前之人。
她带着女孩儿的稚嫩,朝我行了礼就走到皇后娘娘身侧。
此时,我便认出了她的身份。
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妹妹,梁湾湾。
及笄一年,尚未婚配。
我在马球场的席位落座,裴轩缓缓来迟。
他骑马给我带来了新长成熟的脐橙。
跪坐在我身侧,为我剥好,亲自喂进嘴里。
我偏开头。
“裴轩,有意思吗?”
他笑着把果瓤放在我面前,没有说话。
途中我突感身体不适,提前离开。
刚走下楼梯,又碰上了梁湾湾。
她刚换完衣衫,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突然,她惊呼将我推开。
“公主小心。”
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匹烈马朝我扑来。
下一秒,腿脚被马蹄踩踏。
撕心的痛感传来,我满头冷汗。
身边的丫头汀州扑到我身上,替我挡下。
我亲眼看到她朝我吐出一口鲜血。
马匹失控。
场面一片混乱。
钻心的疼痛让我直接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身侧没有汀州的身影。
我唤来下人,询问情况。
进入我房门的人却是裴轩。
“汀州怎么样了?”
我焦急地问询。
他避开这个话题。
微微挑了挑唇角。
“阿狸,你不乖了。”
他从自己胸口拿出来一方帕子,放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