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鑫皱眉挡在门口,冷笑一声。
“清月三年前就死了。你想找她,得去地下找!”
哥哥脸色骤变,急声反驳。
“你胡说!她不可能死了!她肯定故意逃避不肯给薇薇一颗肾。”
金承鑫语气讥讽:“我胡说?你们不是早就当林清月死了吗?”
“现在需要她的肾了,才想起她是你妹妹了!”
“林清月在执行任务时,九死一生你们又在哪里?”
“林清月在罪犯里受尽折磨时,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需要我提醒你妈当时在忙什么吗?正陪你的宝贝养妹过生日呢!”
哥哥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什么罪犯?什么电话?!”
“肯定是你们串通一气,联合起来骗我。”
最后一通电话,他知道我打给了妈妈。
奄奄一息之际,我摸出藏着的备用手机,只剩最后一点电和微弱信号。
十指尽断,我用尽最后力气,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
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林薇薇的生日。
电话接通背景是热闹的生日歌,林薇薇向妈妈撒娇,妈妈温柔回应她。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妈…哥…我…”
话未说完,哥哥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林清月!挂了!别影响薇薇吹蜡烛!”
嘟嘟嘟忙音响起。
眼角的泪珠无声滑落,胸腔涌起无尽的悲凉,我带着绝望咽气。
为什么最后一一通电话都不愿意接我的?
哥哥一把推开金承鑫,对着房子大喊。
“林清月,别躲了!我知道你肯定在里面。”
“你故意躲在里面,胆小鬼!”
金承鑫听到哥哥叫我胆小鬼,瞬间怒火中烧,猛地推开他厉声质问。
“你他妈才是胆小鬼,她为国捐躯!”
哥哥被金承鑫问懵了:“你发什么疯?”
“林清月死了!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金承鑫扯开哥哥揪衣领的手,厉声怒吼。
“林清月烈士证还锁我抽屉呢!”
妈妈突然僵直,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行了,别装了。”
“你告诉她,只要她愿意给薇薇一颗肾,我还认她这个女儿。”
“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她想当警察,我都不会阻拦。”
当年,我考上警校,全家强烈反对。
妈妈怒吼道:“警校?你想像你爸一样被炸得只剩半条腿吗!”
“如果你执意去读警校,林家就不再有你这个女儿!”
即便死了五年,妈妈的话语依旧如尖锐的利剑般刺痛心扉。
我执意去读警校,完成爸爸的心愿。
结果就是,我被妈妈赶出家门,带着身上仅剩的五百块钱租下这间地下室。
地下室的冬天太冷了。
我没有钱买床垫,泛潮的硬纸板当床垫,报纸盖在身上用来取暖,
冬夜寒气从水泥地渗入骨髓,我蜷缩成一团,冷的牙齿发抖。
冬天的老鼠格外讨厌,老鼠会偷吃馒头,还会咬我。
我心酸的闭上眼,林薇薇躺在温暖大床上,不用担心钱,不用担心老鼠会咬人。
过往疼到我不敢回忆。
金承鑫冷笑一声,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