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怀了男秘书的孩子后,我只是说了一句最好考虑下留不留,没想到她却冲进医院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都说了那晚是意外,这还是一个小生命啊,你非要这么残忍吗?”
我气的当场推了她一把,“残忍?要是到时候你肚子里的唐氏儿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人厌弃,你不觉得更加残忍吗?!”
何晚当场红了眼,还回家给我准备足浴道歉:
“抱歉老公,是我太冲动了”
可再次醒来时我却发现自己竟然被绑上直升机,身下就是望不到边的热带雨林。
妻子靠在奶狗秘书怀里:
“可你知不知道,阿远是孤儿,这辈子就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我生下孩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孤单。”
“既然你说为我着想,那你就在这热带雨林上演一场真人版的荒野求生吧!什么时候逗的阿远开心了你就可以离开!”
可她不知道,今天是她脑死亡弟弟的最后一场这个手术,全球仅我一人能做!
我抬头对上何晚的眼,抖着声音开口:
“你要是动我,你最爱的弟弟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1
听到这话,直升机上的保镖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顾先生,你不会是脑子被吓傻了吧?真把自己当阎王了,想让谁死谁就会死啊!”
一旁的管家也附和,“要不是何总看上你,你连入赘何家的机会都没有,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说完,几人对视一眼,肆无忌惮的嘲笑。
何晚轻抿咖啡,看着我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
“现在,立刻跪下磕头给阿远道歉,我可以考虑原谅你,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扔进热带雨林荒野求生吧!”
没等我说话,一旁的奶狗秘书江远鼻子一红,晃晃何晚的手臂。
“小晚姐,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没事的,你也别为难寒声哥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丈夫,是与你携手一生的人,我只是个秘书,能与你有露水情缘已经是奢侈了,阿远不敢妄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到这话,何晚心疼的抱住面前这个男人。
“阿远,你啊,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人欺负!”
我心里觉得可笑。
我自己的妻子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是她哭着说自己只是一时犯了错,以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我才忍着没离婚。
医院说怀的孩子是唐氏儿,为了她的身体健康我建议她打掉。
可在她看来却成了我的错,是我小心眼容不下!
我张嘴刚想反驳,一旁的何晚却已经将手里的杯子狠狠朝我砸来。
“顾寒声,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让你忘了怎么做人?”
“阿远努力上进,比你强不知道多少倍!可你却仗着自己是何家的女婿身份肆意羞辱,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杯子砸破我的额头,头上的鲜血模糊视线。
可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看着她愤怒扭曲的模样,我突然像不认识她一样。
以前的何晚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
当初何家还是普通的小公司时,我已经世界顶级的脑科圣手。
不少富豪权贵争先恐后求着我做手术。
我动用手里的关系帮何家拉了不少高质量订单。
何家一跃成为企业龙头,何晚更是年纪轻轻成为a市最年轻的女总裁。
可这美好安稳的生活,却在江远出现后彻底改变!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爱能说没就没?
下一秒,何晚的话让我如坠冰窖。
“既然他这么骄傲,那就把他放下去荒野求生,我倒要看看他能傲到几时!”
2
下一刻,我被保镖从直升机上踹下去。
摔在地上时都能听到骨头移位的声音。
腰伤复发,我疼的龇牙咧嘴,额头冷汗直流,半天都站不起身。
何晚看到我痛苦的模样眉头微动,有些生气,开口斥责踢我的那个保镖。
“谁允许你踢他的?”
保镖有些慌,一旁的江远见状连忙开口。
“小晚姐,保镖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这点距离我都敢直接往下跳,寒声哥身子骨不可能这么弱吧?。”
听到这话,何晚脸上的担忧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冷冷看着我,脸上有些嫌弃道:
“能有多痛?阿远都比你厉害,你还真当自己是富贵少爷!”
“既然你这么爱装,那你就装到底!去,把他的鞋子和外套全都脱了!”
收到命令的保镖二话不说把我的鞋子和外套扒下。
很快,脚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低头一看,一只蚂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我的小腿狠狠钻进去吸我的血!
很快,越来越多的蚂蟥爬在我的腿上。
渐渐的,蚂蟥越钻越深,我身上出现一个一个血洞,疼得我闷哼一声。
我慌了神,冲着天上的直升机用尽全力大喊救命。
“何晚!我被蚂蟥咬了!快让我上去!”
我用力攥着拳,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略身上的痛楚。
“何晚,先把我救上去,你弟弟马上就要做脑科手术,我得赶快赶过去,要不然手术失败他就永远是植物人了!”
何晚瞪大了眼睛,朝我怒骂,“顾寒声!谁给你的胆子诅咒我弟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普通的医生,只会吹嘘自己的本事,这点把戏也只能骗骗奶奶,骗不了我!”
“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那我也不对你心软了!”
话音刚落,她一拍手,身后的保镖将麻袋里蛇从我头顶倒出。
密密麻麻的蛇从天而降,落在我的身上。
我差点呕吐,忍受着腿上的伤口朝后退去。
她怎么敢的……她明明知道我有多怕蛇!
刚结婚的时候被何家死对头绑架,他们放蛇想要咬何晚,是我冲出来替她挡住那些蛇。
我的身上也因此留下伤痕,从那以后我对蛇留下阴影。
那时的何晚哭着扑倒我怀里,说是她对不起我,害得我被咬。
“寒声,你放心,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亲眼见到蛇,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现在,她却为违背了当初的那个诺言,亲收伤害我!
此刻我才明白,当初那个爱我的小晚早就死了!
想到这里,心里最后那根名为“爱”的弦,彻底崩断!
“何总!董事长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还给你发了几百条短信,让你赶快把顾先生送回去!”
3
何晚不耐烦撇撇嘴,让人把手机关机。
“顾寒声,你是没断奶吗?什么事都要跟奶奶告状,你要不要脸啊?”
“我就不信了,全世界那么多厉害的医生,难道就你一个医生会做手术吗,别把自己想的多牛!也就奶奶信你的鬼话。”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好好给阿远道歉这事没完!”
一条蛇顺着脚爬到我身上时,我扭头想要逃跑,却因为腿疼重重摔在地上。
我撕破喉咙朝天上的直升机大喊救命。
江远没错过何司深眼里的担忧,一丝毒辣一闪而过,他轻笑。
“沈姐姐你不用担心,这些都是人工饲养的宠物蛇,没有毒,而且牙齿全都被拔了,根本不会咬人。”
可我看着面前这些蛇张着血盆大口,两眼绿光。
这根本不是什么宠物蛇,这是货真价实的毒蛇!
突然,一条彩色的蛇直起身子朝我吐信子,下一秒,它扑上来重重咬穿我的小腿!
很快,被咬的部分高高肿起,伤口变成黑色。
其它的蛇闻到血腥味,一个个爬在我身上,很快,我的脖子被黏腻冰冷的蛇缠住收紧。
呼吸开始困难,我流着泪伸出手想要把蛇拽下来,可尖锐的蛇牙很快刺穿我的手。
脖子上的蛇越缠越紧,我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蛇毒在身体挥发。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死神在朝我招手。
见我被蛇群环绕,何晚慌了神,“这是怎么回事?快把飞机开下去!快!”
江远有些不甘心,拽着何晚的手。
“小晚姐,你难道还不信我吗?这些蛇可都是我一条一条找的,根本不可能把寒声哥伤成这样,寒声哥肯定是装的,就是想博取你的同情!”
“可是……”
何晚犹豫不决,只觉得心烦意乱。
一旁的私人医生终于忍不住开口:
“何总,先生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倒真像是中毒,而且快被蛇缠绕窒息而死!”
听到这话,何晚彻底瞪大眼睛,不顾江甜甜的阻拦冲到驾驶室把飞机紧急降落。
何司深看到我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以及腿上被蚂蟥钻的血洞时还是没忍住,眼眶湿润,
连忙用雄黄酒驱赶蛇:
“寒声,老公,你没事吧……别吓我……”
“这里怎么这么多蚂蟥?还有,这些蛇不都是宠物蛇吗?怎么会伤人?”
一旁的私人医生看到我的伤口时吓了一跳,连忙拿出血清。
“何总,先生被毒蛇咬了,必须马上注射血清,不然等毒液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话,江远自告奋勇,抢过血清。
“我来我来,是我害得寒声哥成了这样,我有责任!”
他拿着血清,可下一秒,他“哎呀”一声,左脚绊倒右脚,顺手把最后的血清在地上砸的粉碎!
“啊对不起对不起!寒声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只是想帮忙而已……”
何晚气的跺脚,犹豫再三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责怪江远。
江远面露委屈和自责,“小晚姐你别生气,气坏了孩子就不好了。”
“其实我已经想到了让寒声哥痊愈的办法!”
“什么办法?”
“那就是……把中毒的那部分肉给割了,这样不就能阻止毒素蔓延!寒声哥这么大个男人,这点痛自然算不了什么!”
他瞪着大眼睛,撒娇开口。
语气轻松的仿佛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听到这话,何晚没有丝毫犹豫。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把他腿上中毒的那块肉给割下来!”
医生吓了一跳,可迫于何晚的压力,还是一咬牙,掏出手术刀。
看到这个场景,我心下一沉,强撑着眩晕站起身想跑,却被提前察觉的江远给拉住。
在众人看不到的视野里,他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死命拧着我腰间的肉。
我吃痛想推开面前的男人。
可手还没碰到,江远已经惊呼一声“哎呀”
像断了线的风筝被甩出去滚了两圈,手甚至被泥泞不堪的地面磕破流血。
“寒声哥,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也是好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眼眶通红,仿佛收了天大的委屈。
4
何晚这才注意江远膝盖擦伤,心疼的要命。
她气急败坏,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上,踹的我心头血呕出来。
“顾寒声,大胆!你知不知道江远身体不好你还敢这么对他!亏你还是当医生的,医者仁心,你心肠还这么恶毒,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告诉你,要是阿远伤口痊愈不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江远虚弱的躺在何晚怀里。
“寒声哥,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火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污蔑孩子是唐氏儿让小晚姐打掉……”
说完,他强撑着身子跪倒在我面前磕头。
“寒声哥,我再也不敢觊觎小晚姐了……求求你,不要再针对我和孩子,你就让小晚姐安心生下孩子吧……”
他哭的稀里哗啦,下一秒,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何晚再也控制不心里的怒火,护着肚子上前薅着我的头发拖拽到空地上。
我疼的心脏一颤一颤。
“何晚,我没有推他,也没有逼着你们打掉孩子,是他装的……”
“够了!”
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力度之大足足打掉我两颗牙齿。
“事到如今你还在给自己找借口吗?我都亲眼看到你推了阿远,你当我眼瞎吗?!”
“来人,把他的手筋挑断!我要让他也尝尝,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看着越走越近的保镖,我惊恐后退。
“何晚,你不能……要是砍断我的手,你会后悔的!”
面前的女人像是没听到,心疼的给江远喂了杯水,半个眼神未曾分给我。
收到命令的保镖拿着刀砍断我的手筋,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身体仿佛被人撕成两半,雨林里回荡着我声嘶力竭的哀嚎。
“疼吗?忍忍吧,你要打掉小远唯一的孩子,逼的他都要跳楼自杀,可比你疼千百倍,你这算什么!”
何晚讥讽开口。
我麻木的闭上眼睛,自虐般的跪在地上。
手腕地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河,触目惊心。
我知道,我作为一名脑科医生,双手再也不可能拿得了手术刀了。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眼里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看到我这副模样,何晚心里竟莫名有些慌。
她刚想开口,保镖却跌跌撞撞冲过来。
“老板糟了!我们被战斗机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