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是京圈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最喜欢如莲花般纯洁善良的女孩。
可只要和傅砚辞在一起的姑娘,都会被财富迷住双眼,变得刻薄又疯狂。
直到遇见开花店的林照晚,那天阳光正好,如金光洒在她的身上。
只一眼,傅砚辞便发誓除了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大家都以为傅砚辞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一个花花公子怎会动情。
可不久后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震惊整个京圈。
婚后,也如当初傅砚辞说的那般,只爱她一人。
后来他们的儿子岁岁出生,被诊断出血友病。
由于血型特殊,直系亲属的血不能用。
傅砚辞便花重金找来贫困大学生姜若微,只为做岁岁的血库。
在这期间,傅砚辞和姜若微的关系渐渐变了味。
直到岁岁出了车祸那天,姜若微以生理期为由拒绝献血。
1
“这位家属,不能再拖了!”
“小孩的血型太特殊,血库里没有,现在出血量达到一百七十毫升,已经威胁生命。”
电话那头传来医生焦急的声音。
林照晚来到姜若微所在的餐厅,一边寻找姜若微,一边安抚医生,“求求你不要放弃,我马上把人带来。”
这边稳住人心后,她又给姜若微打去电话,在最后要挂断时刻,才接通。
姜若微先开了口:
“照晚姐姐,不是我不想献血,生理期献血会伤身体的。”
林照晚沉声道:“你在哪?”。
此刻她还能抑制住濒临崩溃的情绪。
“我……我在……”姜若微支支吾吾不愿意回答。
林照晚已经没有耐心,冲着电话吼道:“我问你在哪,姜若微!”
这一吼,姜若微委屈地哭出声来,“夫人,你至少也要顾及我的感受,我是收了钱要做你儿子的血库,但你也要把我当人!”
林照晚刚要开口,却听见傅砚辞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他轻声哄道:“没人把你当宠物,别哭了,脸哭花可就不好看了。”
林照晚有些失神地来到走廊尽头的包厢,推开门,就见姜若微趴在傅砚辞胸膛上抽泣。
傅砚辞修长有劲的手,在姜若微背上轻轻拍着,温柔又多情。
见林照晚来了,责怪道:“之前不是存了血吗?怎么又来要?”
林照晚急得眼眶通红,抓住姜若微的手就要往外走道:“不够,现在他出了车祸大出血。”
“我前几天才抽血,现在身体都还没养好又要抽,你是想我死吗?”
姜若微眼尾微红,哭得梨花带雨,忽地冲林照晚吼道:“那我这就去死!”
傅砚辞起身冲姜若微背影喊道:“若微!若微!”
见人已跑远,他看向林照晚眉头紧拧,道:“不就是献血,你看看你弄成这样!”
林照晚怒瞪傅砚辞,说话时嘴唇都在颤抖:“那也是你儿子!他出了车祸,你就不担心吗?”
傅砚辞不以为意,“我打电话问过,没这么严重。”
“我看就是你嫉妒我对姜若微过于照顾。”
“我不是解释过,照顾她是因为她年纪小,当岁岁的血库这件事本来就不人道,所以对她多照顾了些。”
傅砚辞深吸了口气,眉眼中升起几丝不耐烦,“行了,你别闹了,我去看看若微。”
说完,转身朝姜若微追去。
电话再次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接通后,对面迟迟没有声音,直到听见医生一声叹息:“我们尽力了,失血太多,得不到及时补充……”
“什……什么……”林照晚嘴唇动了动,却无力说出这句话。
一瞬间,林照晚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眼泪像豆子般一颗颗砸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响声。
就连肢体都变得僵硬,不知道该如何驱动。
良久,她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大理石地板上,震得五脏六腑就像是碎裂般疼痛。
昏倒时,林照晚听见耳边传来风声。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回到花店前。
这天风很大,把她店门前的花篮吹出去很远。
等林照晚去追时,一只修长的手先一步捡起滚落的花篮。
刚一抬头,就见在电视才能看到的傅砚辞出现在她面前。
站在太阳下,连发丝都在发光。
傅砚辞盯着林照晚许久,才把花篮递给她道:“你叫什么?”
那是他们初次相遇。
从那以后,这个多情的京圈太子爷,疯狂追求她。
会在她花店里与她一起扎花枝,招揽生意。
会因为她在夏天时说了句,想看看雪,他便打造个室内人工造雪场。
也会在她孕期时随口说了句想吃石榴,春天傅砚辞就满城去给她找石榴。
林照晚刚生下头胎后,傅家立马催他们生第二胎,傅砚辞那天第一次对他母亲发了脾气。
“一个孩子就够了,要这么多做什么。”
大家都在等这个曾经京圈最滥情的太子爷出轨。
可结婚六年来,他们如胶似漆。
直到,岁岁无意间受伤却怎么都止不住血,后确诊为血友病,血型还十分特殊。
于是傅砚辞花重金找来了适配血型的贫困大学生姜若微充当血库。
每个月只需要献一次血,为岁岁储血。
林照晚在看见姜若微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个白净单纯的女孩……是傅砚辞喜欢的。
不出所料,傅砚辞也把姜若微当珍宝般捧在手心里。
不管她想要什么,傅砚辞就一定会满足。
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早已超过了那条警戒线。
“你真把她当妹妹吗?”林照晚不安地问。
傅砚辞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当然了,别胡思乱想了。”
只需一句话,便打消了她的怀疑。
可那也只是为了搪塞她的谎话。
自从姜若微出现后,傅砚辞说过太多的谎话。
他在岁岁生日时谎称公司有事,实则是和姜若微去土耳其坐热气球;
在岁岁发烧时,姜若微说要去游乐场,他也以同样的理由不管不顾地抛下岁岁。
因为不常回家,岁岁甚至问她:“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林照晚这才明白,傅砚辞动心了。
毕竟这个年纪的姜若微符合他心中所有的美好。
林照晚曾去质问他,是不是爱上姜若微。
傅砚辞却大发雷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是为了岁岁,要是她生气走了,熊猫血血型能献血的人,去哪找?”
原来在那时,傅砚辞就撒谎了。
醒来后,林照晚亲眼看着浑身是伤的岁岁被送进焚化炉。
她抱着那还温热的骨灰罐,在殡仪馆的大厅中,哭得声嘶力竭。
在她最伤心时,傅砚辞的电话打了进来,对面满是嘈杂声:“我联系了一家寄宿学校,等岁岁伤好了,送过去吧。”
“毕竟是我傅家的孩子,不能娇惯他。”
话音刚落,又传来姜若微的声音:“三亚!我们来了。”
姜若微喊得很大声,像是故意喊给她听。
傅砚辞也意识到林照晚听见了他们俩在一起,立马解释道:“那个,若微说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毕竟她还要给岁岁捐血,就想着最近没事就带她去玩玩。”
“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要上飞机了。”
说完,电话挂断。
林照晚却久久回不过神来。
岁岁的脚被货车压得粉碎,他却还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扯着痛苦的笑安慰她别哭。
岁岁他从来都不是娇惯的孩子。
一想到岁岁,林照晚把脸埋在双臂中,哭得更加大声。
在葬礼的厕所里,林照晚站在镜子前,因为哭太久,眼睛已经肿了。
现在的她,早就褪去年轻时的稚气,变得成熟了许多。
傅砚辞本身就是个多情的人,让他专情这么多年,对傅砚辞来说估计就像是受酷刑。
什么只爱她一个,也就只有她信。
葬礼上,林照晚的手机一直都在响,拿起一看,发现上面全是姜若微和傅砚辞睡在一张床上的照片。
照片如同一把刀刺在她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姜若微立马发来消息道:“傅夫人,你看见了吧,傅砚辞现在爱的是我,你还是离开他身边吧。”
林照晚深吸了口气后,联系熟识的律师打印离婚协议。
等傅砚辞回来,签了离婚协议书,她就带着岁岁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2
五天后。
林照晚回到别墅,把岁岁的东西都清出来,打包寄回她以前的住所。
等彻底离开的那天,她就全部给带走。
紧接着就是傅砚辞送给她的东西。
毕竟,这些东西还挺贵,就这么扔了还怪浪费的。
于是她转头看向厨房的阿姨喊道:“吴妈,你们出来。”
几人来到姜若微面前,微微弯腰道:“夫人。”
林照晚轻轻点头,指着那些东西说:
“这些你们觉得喜欢的,就拿走吧,不要的就全丢了吧。”
看着满客厅的包包和首饰,几人都震惊道:“夫人,这些不都是先生给你的礼物吗,我们怎么好收。”
林照晚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后,道:“我都不要了,你们拿走吧。”
吴妈开口道:“估计是夫人觉得这些过时不喜欢了,谢谢夫人。”
吴妈先拿了一条项链,林照晚看到那条项链时,眼眸微微一颤。
随后微微低下头不再去看。
那是傅砚辞第一次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等大家都拿好后,保姆小谢跑到林照晚面前道:“夫人,先生回来了,还带了个好大的礼物,估计是送给你的,你快出去看看。”
林照晚闻言,不紧不慢地来到门口。
门外傅砚辞坐在车头上,刚刚好能和姜若微对视,她似乎是在说这几天的见闻。
傅砚辞看着姜若微手舞足蹈的模样,满脸宠溺。
忽然姜若微脚下不稳,朝着傅砚辞倒去,吻在他的唇上。
姜若微捂住嘴后退了几步,一抹娇红在她脸颊散开。
姜若微余光看见林照晚,面上一惊,立马解释道:“夫人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是没站稳……”
傅砚辞轻咳一声,看向林照晚时,满是尴尬道:“那个……是不小心的。”
林照晚站在原地,什么话都没说。
姜若微是不是装的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时傅砚辞拿出了一个玩具包装盒,笑道:“我给岁岁带了他最喜欢的变形金刚,他不是一直都说很想要这一款吗?”
听见傅砚辞提到岁岁,就心如刀绞。
这一瞬间,林照晚的脑中浮现的全是岁岁的脸。
岁岁最喜欢的就是变形金刚,甚至房间里全部都是。
这个型号的是岁岁生前最想要的,当时岁岁哭着闹着,傅砚辞都没同意。
现在买来又有什么用,人都不在了。
姜若微从车上拿下来一个巨大的泰迪熊,道:“你看傅哥哥给我买的,超大的熊。”
林照晚眉头抽动,原来不是为她买的。
她没有给姜若微一点笑脸,气氛渐渐变得尴尬。
就在这时,吴妈推开门,“夫人,先生,开饭了。”
姜若微眼睛亮了亮,搂住傅砚辞的手臂道:“我肚子都饿扁了,走吧。”
林照晚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二人背影,他们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堵墙。
坐在餐桌上,傅砚辞舀了一碗山药排骨汤递到姜若微面前道:“你不是生理期吗,这个对你身体好。”
姜若微欣喜若狂地接了过来,猛灌了一口道:“真好喝。”
傅砚辞笑着把剥好的虾递到姜若微碗里,笑道:“好吃就多吃点。”
林照晚坐在两人对面,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模样,她吃每一口菜都味同嚼蜡。
刚一抬眼,却见傅砚辞夹起剔好鱼刺的鱼肉递到姜若微嘴边。
而姜若微也自然接过,就像是热恋许久的情侣。
傅砚辞看着姜若微,星辉般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这样的眼神她见过,在姜若微还没出现之前。
姜若微边吃边看向林照晚,把傅砚辞给她剥的虾,夹了几块放在林照晚的碗中。
“夫人吃吃看,真的很好吃。”
林照晚嫌弃地看向碗中的几块虾肉,站起身来道:“我已经吃饱了。”
傅砚辞听闻,顿时皱起了眉头。
“微微好心跟你分享,你这是什么态度?”
林照晚停下脚步,眼神淡漠地看他:“怎么,我是不是还得谢谢她愿意跟我分享你给她剥的虾?”
姜若微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眶含泪地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
傅砚辞脸色铁青,冲着林照晚说了一句“不可理喻”。
扭头去安慰起了姜若微。
吃完晚饭后,傅砚辞便回书房处理工作。
林照晚则是在客厅里,处理离婚协议。
姜若微来到她面前,脸上已经没了刚才小女孩的模样。
眉目间带着尖酸刻薄,忽地冷笑一声道:“林照晚你还真是好气性,傅砚辞对我这样你都能坐得住。”
林照晚起身不想理她,姜若微继续道:“你早就知道,傅砚辞变心了对吗?”
3
林照晚走到楼梯上时,脚下一顿,紧接着姜若微的声音继续响起。
“他和我说,你一点意思都没有,说什么都只会笑,没有任何别的反应。”
“他不喜欢你这样的木头。”
林照晚面无波澜地上楼,只留姜若微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夜里,林照晚听见窗外车子的轰鸣声,是傅砚辞出去了。
这几日公司出了点事,傅砚辞总是半夜出门。
林照晚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后,就回去继续睡觉。
半夜,睡梦中,她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人就像是在热火上炙烤一般滚烫。
刚一睁开眼,眼前满是火光,浓烟从门缝中涌进来。
火焰噼里啪啦的灼烧声在她耳边作响,随之而来的还有傅砚辞的叫喊声。
林照晚因为吸进太多浓烟,意识渐渐模糊。
用尽力气爬到门边,声音嘶哑道:“我在这。”
傅砚辞一脚踹开大门,顶着烈火冲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就在林照晚以为傅砚辞要带她出去,他却蹲下来,说:“你等等,我先把若微带出去,再来找你!”
还没等林照晚开口,傅砚辞就丢下她朝姜若微屋里跑去。
紧接着,就传来姜若微的哭声:“傅哥哥,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要死在这了。”
傅砚辞柔声安慰道:“别怕,我这就带你出去。”
说罢,傅砚辞一把抱起姜若微跑了出去。
路过林照晚时甚至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直接从她面前跨过。
就连踩到了她的手背也没丝毫察觉。
就在林照晚快要昏迷时,消防员破开熊熊烈火,焦急地来到她身边查看。
在意识模糊间,林照晚听见一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喊道:“照晚!照晚,别睡,我带你出去!”
等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傅砚辞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问:“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砚辞伸手要摸林照晚的额头,却被她转头躲过。
他的手僵在空中,尴尬地收了回来,解释说:“我不是不救你,是因为若微那里更紧急。”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岁岁怎么办,和他同血型的人可不好找。”
才不是,火是从她这开始烧起的,她这儿的火最大。
姜若微那只是多了些浓烟,只要拿毛巾弄点水捂住口鼻,从侧门逃出去就行。
傅砚辞说完停了许久,见林照晚没有说话。
伸手牵住她的手,道:“对不起,照晚原谅我。”
林照晚把手抽了回来,看向傅砚辞道:“要是重新来一次,你会选择先救我吗?”
突然气氛安静下来,耳边只有门外走路和病房里呼吸机运作的声音。
良久,傅砚辞才开口道:“救你……一定是救你。”
林照晚看着傅砚辞的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要是真想救她,需要想这么久吗?
就算是重来一次,她依旧是被抛弃的那个。
傅砚辞见林照晚笑了,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抱住林照晚道:“等你好了,我们就带上岁岁一起出去玩好吗?”
林照晚听见岁岁的名字,脸色一僵,抬头看向傅砚辞,见他一脸不知情的模样。
她的岁岁早就不在了。
傅砚辞低头看向林照晚,见她没有回应。
在气氛逐渐僵硬时,门突然被推开,门外站着的是姜若微。
4
姜若微头发杂乱,满脸惊恐。
看见傅砚辞,就如同看见救命稻草。
扑进傅砚辞的怀中,抽泣道:“傅哥哥,我好害怕,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守着我!”
傅砚辞心疼地搂住姜若微,轻轻拍她的肩膀道:“我就在这哪也不去,别害怕。”
缠绵一会儿,傅砚辞才想起林照晚在这,看向她道:“这……”
“你去陪她吧,她也吓坏了。”林照晚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
傅砚辞看着林照晚的脸,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直到林照晚转过身,拉紧被子道:“我要休息了。”
傅砚辞沉默地看着她后背一会儿,才一把抱起姜若微朝着病房去。
被子里林照晚的眼泪滑入枕头,染湿了一片。
过了半个月,林照晚才出院回家。
傅砚辞拿着一套礼服递到她面前说:“过几天有拍卖会,若微说她没见过,一起去看看吧。”
林照晚转身绕过傅砚辞道:“那你带她去就好了。”
傅砚辞却拦在她面前,语气带着些强硬:
“她说,这种场合我们两个出现不太合适,我们一起才不会被人说闲话。”
林照晚闻言笑出声来,以前这两人出双入对时,怎么不见他们要避嫌。
这时候倒知道两人走在一起不合适了。
“我不去。”
说完林照晚就要离开,傅言辞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到她以为手臂要被折断了。
傅砚辞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气道:“照晚,别闹脾气,和我一起去。”
林照晚看向傅砚辞,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要我去也行,有个条件。”
“我想要你资产的百分之三十。”
傅砚辞愣了一下,眼里闪过诧异。
林照晚不是个爱财的人,为什么突然开始问他要钱了?
“怎么不愿意吗?”林照晚转身要走:“不愿意就算了,以后这种场合,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去。”
傅砚辞皱起眉头,不去怎么行,外人肯定会猜测他们夫妻之间不和睦。
“好。”傅砚辞沉沉回答道。
林照晚回到房间,把离婚协议与财产转让合同放在一起,拿到傅砚辞面前。
傅砚辞接过仔细看了一眼财产转让合同,就在要看到离婚协议的时候。
林照晚立马打断道:“怎么,你是怕我给你下套吗?”
傅砚辞看着满脸认真的林照晚,叹了口气道:“怎么会。”
随后,傅砚辞眉头都没皱一下,签上他的名字。
林照晚眼神定格在他极其张扬的字迹上。
现在为能满足姜若微,连财产都能眼睛都不眨的给她。
拍卖会上,姜若微走在林照晚和傅砚辞的中间,一只手挽住傅砚辞的手道:“好多人啊,这些首饰也很好看。”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早就忘记林照晚还跟在他们身后。
看起来林照晚就像个跟班似的。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傅总身边的女孩是谁啊?”
“听说是傅砚辞新宠,前不久在三亚,这女孩一句不想和别人一起坐同一艘船,傅砚辞二话不说就买了一艘游艇。”
“那后边的就是傅太太喽,她还真能忍,小三都骑在她脖子上撒尿了也不吭一声。”
林照晚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咬牙忍着。
那几人紧接着继续说道:“要知道傅砚辞当年玩得可花了,找情人是意料之中。”
“傅太太只不过是个花店老板,能被傅砚辞看中是多少辈攒下来的福气,她敢说什么。”
林照晚拿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她不常喝酒,很快就有了些许醉意。
傅砚辞来到她身边:“拍卖会开始了,走吧。”
拍卖会上,只要是姜若微看中的,林照晚都会拍走。
到了最后,傅砚辞脸上怒气逐渐升起,伸手拦住林照晚要举牌的手低吼:“你在做什么,你这不就是让若微难堪吗?”
姜若微眼圈微红,抱着傅砚辞的手臂委屈地低下头。
林照晚不说话,一如往常。
这一整个拍卖会下来,林照晚明里暗里的都在和姜若微作对。
结束后,大家都在嘲笑姜若微。
一个小三还是比不上林照晚这个正宫,手握实权。
想要什么能自己买,姜若微只能等着傅砚辞为其花钱。
林照晚走上大厅的台阶上,身后传来姜若微恼怒的声音:“让我颜面扫地,你很开心吗?”
林照晚转过身来,对上姜若微道:“很开心。”
姜若微步步朝她逼近,一把抓住林照晚的手腕,眼神变得阴狠:“这是你逼我的。”
话音刚落,姜若微就拉着林照晚的手拉扯起来:“林姐姐,你别推我,快放开!”
林照晚想要把手给抽回来,可是姜若微却紧紧抓住她。
突然,林照晚脚下一个站不稳,两人双双朝着楼梯下摔了下去。
林照晚的头狠狠地砸在扶手上,甚至听见头骨碎裂的声音。
滚落台阶后,剧痛蔓延全身。
因为磕到脑袋,一瞬间眼前漆黑一片。
耳边传来傅砚辞惊呼声和皮鞋急切踩在地上的哒哒声。
傅砚辞第一时间扑向姜若微,细心检查问道:“怎么样了?”
姜若微捂着手臂,眼眶蓄着泪,道:“我手好像是脱臼了。”
“林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啊,会死人的。”
“傅哥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黏着你,让林姐姐生气。”
傅砚辞闻言,面沉似水,眉眼中被愠怒所占满,吼道:“林照晚!”
林照晚忍着头晕解释道:“我没有推她……”
姜若微哭泣声打断了她的话,道:“林姐姐,大家都在这看着呢,你怎么能说谎呢?”
“傅哥哥,你还是把我送走吧,我继续待下去,说不定真就死了!”姜若微说到这时,害怕得全身颤抖。
傅砚辞一把抱起姜若微,道:“不会的,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在走之前,傅砚辞停下了脚步,声音像是浸透了冰碴:“是我太惯着你了,这么厉害就自己去医院。”
林照晚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只见傅砚辞和姜若微消失在人群中。
她用尽全力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只感觉到手上一阵黏腻。
摊开手一看,发现上面全是血液。
恍惚间,她耳边出现傅砚辞的声音。
“照晚,我想爱你一辈子。”
那是傅砚辞第一次表白说的话。
原来他口中的一辈子,这么短。
5
林照晚苦笑一声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傅砚辞正站在她床头道:“为了害人,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值得吗?”
林照晚伸手摸了摸头上纱布,道:“我要说多少遍,我没推她。”
傅砚辞深吸了口气,道:“林照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啊。”
林照晚浑身一僵,缓缓抬头对上傅砚辞的眼睛:“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变,傅砚辞。”
以前,她要是受伤,傅砚辞就感觉天要塌下来一般。
现在却站在她面前,不明所以就开始指责她。
傅砚辞微微张张嘴后,还是没说出话来,坐在林照晚身边,牵住她的手。
“不说这些,你也为你做的事付出了代价。”
林照晚闭上眼睛,不愿继续争辩。
现在的她只觉得心累,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我给你带了爱喝的鸡汤。”傅砚辞把鸡汤吹凉后送到她嘴边。
林照晚看向傅砚辞,他现在就像是姜若微没出现前那般温柔。
“以后你和她好好相处,别闹了。”傅砚辞道。
“再说把她气走了,熊猫血血型的愿意一直捐血的人,不多,以后岁岁怎么办?”
林照晚一听见岁岁,就浑身一僵,就连最喜欢喝的汤都变得索然无味。
她没有说话,这时,就听见傅砚辞手机响了。
是姜若微打来的。
傅砚辞下意识看向林照晚,为难道:“我……”
“你接吧……”
傅砚辞走到阳台上接通电话,时不时传来笑声。
只见傅砚辞嘴角上扬,眼神与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这让她想到他们刚恋爱时,傅砚辞也是这样。
不管她说多么无聊的事,他都能把话题变得有趣起来。
可现在……却嫌她无趣,像木头。
林照晚想到这,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再看傅砚辞。
以前傅砚辞的爱蒙蔽她的双眼。
认为傅砚辞真的只爱她一人,现如今看来都是假的。
浪子永远都是浪子,根本就不会学好。
出院之后,林照晚尽量不出门,离婚冷静期只剩下十几天。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能彻底离开,傅砚辞将会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
就在这天,姜若微打扮得干净利落,一蹦一跳地来到林照晚面前。
“林姐姐,傅哥哥要带我去射击场,我们一起去吧。”
林照晚刚想要拒绝,傅砚辞揽住她的肩膀。
“你这几天情绪不怎么好,以前你不是只要不开心就去射击场,一起去吧。”
林照晚皱眉拒绝道:“不要。”
就在林照晚要离开,傅宴辞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抱在怀中道:“我知道你在生气。”
“你不是要我财产的百分之三十吗,我还没转移呢。”
“等去了射击场,我就立马叫人给你转移过去,好吗?”
林照晚刚想说不需要,但是突然说现在不要,太过奇怪。
为了离开不出意外,她只好答应。
到射击场后,姜若微拿着枪打量,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道:“这个东西怎么用的啊。”
傅砚辞闻言,站在姜若微的身后,握住姜若微的手后,就开始讲解。
而这时,林照晚已经上好子弹,拿起枪就朝着靶子上打了好几枪。
“啊啊啊啊!!”身边传来姜若微尖叫声。
只见她扑进傅砚辞的怀中,细细颤抖。
“傅哥哥,我好害怕。”
傅砚辞安慰怀中的人,看向林照晚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开枪,都吓到若微了。”
林照晚不耐烦地看向傅衍辞道:“既然害怕为什么要来?”
傅砚辞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反驳。
姜若微从傅砚辞怀中探出头来,眼圈已经红了,哽咽道:“我真的害怕。”
林照晚深吸了口气,放下枪后就坐在一旁。
本来是想要来纾解一下心情,现在心中火气越来越大。
就在傅砚辞教姜若微射击时,她的电话响了,正想起身出去接电话。
姜若微却拿着枪来到林照晚面前,十分得意道:“林小姐,你还不识趣吗?”
林照晚抬头皱眉,不想理她。
姜若微继续道:“你也看见了,傅砚辞喜欢的是我,你该放手,然后滚了。”
林照晚嫌弃地看了一眼姜若微:“我们之间,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
她转身想要离开,林照晚却一把抓住她,把枪塞进她手中。
姜若微嘴角勾起一股邪笑,道:“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一步步把傅言辞抢过来的。”
话音刚落,姜若微就抓住林照晚的手尖叫:“林小姐,你这是要干嘛?”
“就因为嫉妒傅哥哥对我好,就要拿枪打我吗?”
门外,傅砚晚听见动静,猛地推开门。
在傅砚辞的视角,林照晚把手往回抽这个动作,就像是在扣动扳机。
傅言辞顿时怒目圆睁,拿起放在柜台的枪,就朝着林照晚的手臂上打来。
“砰——!”
这一枪,贯穿林照晚的整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