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和纪渝川结婚的第三个纪 念 日,他的白月光沈音音突然死而复生,出现在他们纪念 日的豪华游轮上。
沈音音当众指认当年是安柠见死不救,致使她被人抓去国外折磨了三年,生不如死。
安柠不过是辩解了一句,当天,她的丈夫纪渝川就绑了她妹妹安玥,用一根粗绳捆绑着,吊在了游轮外侧深不见底的海面上。
“安柠,跪下认错。”
纪渝川坐在甲板中央,怀里的沈音音随着他的声音抬起头,露出一张与安柠有五分相似的脸,正哭的梨花带雨。
“你疯了?我妹妹玥玥是无辜的,那天我拼命保护沈音音,我差点死了!是她自己要和别人走的!”
三年前,纪渝川派她护送沈音音去码头,半路却遭遇埋伏,五六个持械歹徒包围了她们的车。
安柠身中两枪仍拼死护在沈音音前面,还废了一只手,最后失血过多昏迷。
醒来时沈音音已经失踪,三天后警方在海边发现了沈音音沾血的外套和鞋子,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闭嘴!”纪渝川厉声打断,眼神阴鸷。
男人轻轻放下沈音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打火机点燃。
“老婆,我不想听解释,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纪渝川的声音很轻,却让人不寒而栗,“承认真相,或者看着你妹妹喂鲨鱼。”
他走向系着安玥的绳子,将打火机靠近那粗糙的麻绳。
“不!不要!”安柠扑上前,却被两名保镖死死按住。
“我说了很多遍了,是沈音音污蔑我,你为什么不信我!”
“还在撒谎。”纪渝川冷笑一声,火舌已经舔上绳索,“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绳子开始燃烧,安玥的身体也随着绳索的松动微微下滑。
“我认!我认!”安柠崩溃地尖叫,“是我做的!是我出卖了沈音音!求你快把玥玥拉上来!”
纪渝川眯起眼睛,审视着她的脸。
“为什么这么做?”他逼问道。
“我、我嫉妒她。”安柠哽咽着说出违心的话,“嫉妒你爱她,所以想借别人的手除掉她。”
绳索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最后一缕纤维即将断开。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男人嗤笑一声,伸手去抓即将断裂的绳索,但还是晚了一步,绳子被烧断,安玥直直坠入海水。
“玥玥!”
安柠撕心裂肺的大喊,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她已经翻过栏杆纵身跃下。
冰冷的海水灌入鼻腔。她拼命下潜,终于在黑暗中将妹妹托出海面。
游艇早已远去,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两个的死活。
安柠拖着昏迷的安玥游了三小时才上岸。
刚喘过气,就被黑衣人按在沙滩上。
“夫人,请随我们回去接受惩罚。”
任凭她怎么挣扎,安柠还是被迫和妹妹分离。
返程路上,看着近在眼前的纪宅,安柠想起十六年前第一次见到纪渝川的场景。
那时她和妹妹被流氓围堵在小巷殴打凌虐,是纪渝川如天神降临,打跑那些混混,还带她们去了医院。
“从今以后,你们跟着我。”十九岁的纪渝川擦掉她脸上的血,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地下室的铁门在身后关闭,安柠被锁链吊起手腕。鞭子破空而来的瞬间,她咬住嘴唇。
第一鞭就抽得她眼前发黑。
这不是她第一次受鞭刑,作为杀手训练的一部分,她十六岁就挨过二十鞭。
但那时纪渝川会亲自给她上药,还会揉着她的头发说“我的安柠最勇敢了”。
十八岁第一次出任务受伤,纪渝川连夜从国外飞回,守在她床前三天没合眼。
她醒来时,看到他趴在床边,手里还攥着沾血的纱布,从此后她每次出任务,纪渝川都会送她一个护身符。
纪渝川说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如果先遇到的是她,说不定真的会爱上她。
结婚之后,纪渝川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娇宠,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沈音音的存在似乎在被一点点抹去。
安柠也曾问过他,是不是把她当做沈音音的替代品才对她这么好。
纪渝川只是轻轻吻住她:“你是我亲手养大的玫瑰,我能分的清谁是谁。”
安柠信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唯一给过她温暖的男人。
可当沈音音真的回来,一切都变了。
又有谁能拒绝白月光的威力呢。
鞭子一下下抽在旧伤上,她终于闷哼出声。
最痛的不是新伤,而是这些曾经被纪渝川亲手抚摸过的伤痕。
他明明知道她背上每一道伤疤的来历,如今却任由别人将它们重新撕开。
是时候该离开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