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面色平静，张牧野偷偷松了口气，正打算拉我的手。
我却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的专业术语我不懂，我只知道，没有我给你机会，你连出现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带着你的宝贝学生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张牧野咬牙切齿，这才想起来我是这场研讨会的赞助商。
苏然有些慌乱的躲在他身后：
“老师……你说今天为我引荐几位前辈的……”
张牧野阴沉着脸，沉默了半晌，才终于挤出一句：
“顾冷秋，你咄咄逼人的样子，和泼妇有什么区别？”
“都是成年人了，不能给自己留点体面吗？”
我嗤笑出声：
“要体面是吧？”
我一个眼神，立刻有保安虎视眈眈把他俩围在中间。
会场众人嗅到八卦的味道，视线纷纷聚焦在我们身上。
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录像，周围窃窃私语不断。
我冷眼抬头：
“是你自己体面，还是我帮你体面？”
苏然抱住张牧野的手臂，满眼期待的希望他能站出来做主。
张牧野脸上青红变化，最后咬牙和她说：
“然然，你自己先回实验室。”
我懒得看他们纠缠，淡淡的说：
“她被开除了，以后都不用去实验室了。”
“我不同意！”
张牧野拔高声调，急的满脸通红。
“你别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然然的能力有目共睹，你不能开除人才！”
“哦，差点忘了你。”
我鄙夷的看着他：
“你也被开了。”
说完，我没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离开了会场。
处理生意到了晚上，才看到手机已经被信息轰炸。
+都是被开除的实验室员工。
曾经对我感恩戴德的这些人，现在发来的都是恐吓谩骂。
“顾总，你们夫妻打架别牵扯无辜群众可以吗？”
“自己管不住男人，就把邪火撒到我们身上？你更年期综合征吧！”
“我老婆还在医院住院，要是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和你拼命！”
我直接把手机丢给助理。
“查清楚名单，全都报警骚扰，找最好的律师，让他们赔的倾家荡产。”
想当白眼狼？
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资本。
其中还有几条张牧野发来的信息，想和我谈谈。
我刚好想和他有个了断，索性开车回家。
一开门，扑面而来的肉香。
从不下厨的张牧野端着一碗猪肚汤，尴尬的和我对视。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
“下大雨了，我怕你身体寒，做碗汤给你暖身子。”
他话音未落，一个身影裹着条大红色的棉被跑了出来。
苏然吸着鼻子，从身后抱住张牧野撒娇。
“老师你真好，知道我喜欢喝猪肚汤，用一天时间泡在厨房帮我煮。”
她像是才看到我，慢吞吞的松开手，冲我挑衅的笑：
“不好意思呀师母，我们平时和老师都是这么亲近的，您不会介意吧。”
我盯着她湿哒哒的头发和被水浸湿的被面，热血瞬间上涌。
家乡有给女儿缝被子做嫁妆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