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枕头下的一把沙鹰递给他。
召岸犹豫伸出手。
“这是他送您的第一把枪,您就这样……”
我厌恶摆摆手。
房间内大部分都是他亲手布置的,人都碍眼了,留着物件更碍眼。
我刚刚睡着,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我皱眉打开房门,入眼便是江无佯焦急的脸。
“我今早看见他们在搬我送你的东西。”
我随意点点头。
“不喜欢就丢了。”
“还有,哥哥大早上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养妹房间属实不妥,免得让嫂子不高兴。”
江无佯认为是我在争风吃醋,一直给沈清淤下马威。
“清淤是我的恩人,你别对她动手。”
我看着他百般维护的模样,只觉得可笑。
“动手?我说了我不稀罕!”
刚转身,就被江无佯拽着肩膀拥进怀里。
“阿愿,别怨我……我只是想信守承诺。”
“当初她父亲为救我而死,临终前托我照顾好清淤,我只是想报答恩情。”
报答恩情?
我为他挡抢那么多次,怎么不见得恩情?
我用力想要将他推开,却被死死抱在怀里。
就在这时,宋清淤冲上前将我推到在地。
“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宋愿,你有没有点分寸!”
我向来不是吃亏的性子。
我起身,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一掌扇在她的脸上。
“谁给你的胆子跟我动手。”
江无佯立刻上前将她扶起,冷声警告道。
“宋愿,再一再二不再三。”
“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重话,没想到是为了一个女人。
两人走时,我抓住了宋清淤眼底一闪而过的哀怨。
人没办法伪装一生。
接连几天,我都没有见过江无佯。
他刚打算来找我,宋清淤就会作天作地把他喊住。
我和裴野玄的事虽有些潦草,但他足够上心。
接连几天为我送来大箱聘礼,每件都价值连城。
甚至有几箱是我喜欢的枪支。
直到结婚前三天,江无佯无缘无故粗暴的将我拽到大厅。
没有任何征兆,他骤然掐住我的脖子,双眼赤红。
“说!你把清淤弄到哪里了!”
我挣扎着撇开他的手。
“你觉得是我?”
江无佯眼神狠厉。
“清淤失踪了,没人联系的上他。”
“除了你,谁还有这个胆子动她?”
我感到可笑,“啪”一声反手甩在他的脸上。
“我说过,我不稀罕。”
他示意,手下立马将我死死按在地上。
召岸不在身边,我又没有任何武器,只能任凭他们粗暴的将我拖去祠堂。
我挣扎着,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砖上。
江无佯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清淤回来。”
我恶狠狠盯着他。
“不是我!”
他拿出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在我的后背。
汗水混合着血水滴在地上,我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只是几鞭下去,我的后背就已血肉模糊。
分明他用心查就知道不是我,但他无凭无据就认定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