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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接洽当日，天阴。
D集团三位高层乘专车抵达R.C集团总部，前台小姐姐打着伞迎接时都能感受到他们不善的脸色。
不是针对谁，他们年近五十，长期控糖、控脂、防过敏。
对年轻化这套奶茶营销，一点不感冒。
会议室门前，温芷晴穿着一袭亮黄色连衣裙，蹲在地上整理刚刚搭好的奶茶自助台。
“奶茶我都选的低糖版。”她回头对行政说，“但颜色一定要拍照好看，草莓奶绿、芝士西柚这些必须上，底料也要丰富，才能出片。”
她精心摆了半小时，奶茶和小蛋糕终于排得像下午茶展位。
她拍拍手，笑眯眯地转头看陆焯辰：“陆总，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陆焯辰扫一眼，点头：“挺好。”
旁边几个高层互相对视，脸上却有一丝犹豫。
“这个茶点……”有人低声嘀咕，“领导胃不好，不会太甜吗？”
“没事，她说选了低糖款。”
“哎，这么多记者在，别抹了新人面子。”
时间一到，D集团高层进门。
还没落座，温芷晴就笑着迎上：“三位老师，欢迎欢迎，茶点准备了一些我们这边年轻人喜欢的小创意，希望您们喜欢。”
三人互望了一眼，没说什么，出于礼貌端起杯子。
一口下去，脸色都微微变了。
坐在中间的程总是典型的糖尿病三期，眼看脸色发红，胃痉挛，一只手扶着桌角，另一只手撑着胃：“谁准备的这玩意？”
“这是……”行政部一愣。
“怎么这么甜？是拿炼乳兑的吗？！”
一旁的女助理赶紧递纸巾，低声劝他别生气。
旁边的投资人皱眉擦嘴：“你们是认真的吗？我们是来谈融资，不是来参加你们公司下午茶团建。”
程总当场拉黑了奶茶底下的二维码：“以后我家孩子也别点这家了，真要命。”
场面开始微妙。
温芷晴的脸刷地白了。
她紧张地解释：“这……这是选的低糖款，原料我们都提前测试过……”
“低糖你让人喝成这样？”一位投资人瞪她一眼，“你是想让我们集体进医院？”
气氛肉眼可见地冷了。
陆焯辰起身试图圆场：“几位别生气，芷晴是第一次主持接待，可能经验不足”
“她是你未婚妻还是你助理？”
坐在最右边的张董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管她是谁，今天是集团重要合作，你们这么对待投资人，是把我们当笑话看？”
空气骤凝。
媒体刚好拍到这一幕，快门声此起彼伏。
旁边几个股东一脸尴尬，有人咬牙开口：“把奶茶收了，换掉，赶紧换成乔意宁上次用的方案……”
话没说完，程总站起身，拿起文件夹：“不换了，项目我先不看了，这就是你们的态度，我不感兴趣。”
其他两位高层也起身：“既然你们高管都不在意，那也没必要谈了。”
“我们不是来喝奶茶的。”
话音落下，三人当场转身离场。
门关上的瞬间，会议室一片死寂。
记者们犹豫着还要不要拍，几个股东脸色惨白地冲出门追人：“程总别走啊，项目真不是她主导的，是我们误会了……”
而站在原地的温芷晴，手指发颤地拉了拉陆焯辰的袖子，低声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查了他们的健康档案……我真的只是想创新……”
陆焯辰没看她，只盯着那杯还冒着气的奶茶，神情阴冷。
良久，他冷冷开口：
“那乔意宁呢？她不是应该来主持吗？”
“她自己退的。”
“她说她要退出主导。”
“她说她同意我接手的……”
温芷晴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所有人都在看她。
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争取的。
她抢了位置，自己提出方案，自己执行，现在出事了……
没人能替她兜底。
我在办公室打开会议室直播，正好看到投资人起身那一幕。
程总那句“我们不是来喝奶茶的”，让我差点没笑出声。
我点开沈决发来的信息。
【他们已经通知撤回投资意向，相关资料我已经接收。】
【恭喜你，第一步完成。】
我回了一句：“还早，后面还有好戏。”
我穿上风衣，收拾东西，走出办公室。
秘书柳思瑜看见我，急了：“乔总？你去哪儿？董事会马上开紧急会议了！”
我步伐轻快，语气温和：
“我不是乔总了，你记得吧？我早就退出主导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