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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总，这么重要的汇报你确定不参加？”
秘书柳思瑜拦住我，手里抱着厚厚一叠资料。
我穿着黑色长风衣，神情平静：“温芷晴不是说她想主导一次正式接待吗？这次给她练练。”
柳思瑜神色复杂地看我一眼，压低声音：“陆总把她扶得太明显了，私底下都在传……您可能要被边缘化。”
我唇角一挑：“边缘化我？他得先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推开门走进会议室。
温芷晴已经站在中央，一身淡粉职业装，拿着笔记本轻声开口：“这次是我们跟D集团高层接洽的重要机会，具体招待方案我已经列出来了，请各位审核。”
PPT第一页，写着大标题：
“灵感源于Z世代的创意接待方案”
下面配着一张奶茶logo大图，闪瞎眼。
“我计划在接待茶歇环节设置奶茶自助台，口味涵盖茉莉绿、芝芝桃桃、满杯红柚等，甜度支持定制。辅食准备爆浆蛋糕和糖渍橘子干，体现我们团队的活力。”
她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眼我，像是炫耀，又像是试探。
我坐在最后一排，一边翻资料，一边慢条斯理喝着温开水。
“D集团有位高层糖尿病刚入三期，奶茶你打算标明含糖量吗？”
我淡淡发声，没抬头。
温芷晴顿了一下，立刻回：“可以点无糖的呀。”
“无糖奶茶，底糖粉，奶盖打发甜奶油，你打算一个个解释给他们听？”
“我……”
“项目对接方是新加坡分部，文化上偏西式，你的水果糖水他们能接受？”
“我……我会在汇报时特别强调。”她有点僵硬，“而且，不是每一个外宾都拒绝奶茶，我们也可以设置两种方案”
“芷晴已经准备得很完整了，不要总是打击一个新人。”
陆焯辰打断我，语气明显带了偏袒。
我笑了笑，抬头看他一眼。
“那乔总的意见是？”温芷晴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缓缓一笑。
“我的意见是”我环顾四周，语调温柔，“方案很好，很有创意，大家如果没有意见，就照她说的办吧。”
会议室一阵莫名的轻松气氛。
有人轻声说：“乔总变得柔和多了。”
“是啊，没之前那么强势了。”
“年轻人还是得给机会……”
我只是没兴趣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散会后，我拿着文件走进办公室，锁上门。
手机已经收到了沈决发来的简讯：
【资料收到，合作框架我们会内部审批，最快下周立项。】
我给他发过去一份简报PPT，署名不是“乔意宁”，而是新注册的壹柒企划工作室。
而这家工作室的股东结构，刚刚完成隐藏控股变更。
表面无关联，实则我掌握全部。
温芷晴还在会议室和行政部对接“奶茶自助”，笑得像朵白莲花。
当晚陆焯辰发来一条微信。
【芷晴还是太单纯，容易紧张。你作为前辈，适当引导一下。】
我看着这句话，笑出了声。
他居然还想让我教温芷晴？
是怕她死得不够快吗？
我回了一个“好的”过去。
然后转手把她的直播账号、过往历史、接私活接商演记录，整理成一份匿名举报文档，发给了集团纪委邮箱。
我上一世是被她的直播锤得全网口诛笔伐，这一世我让她尝尝什么叫全网反噬。
会议室门前，我掏出手机，拨通沈决的电话。
“你好乔总。”他那头笑声带着清醒的自律。
我靠着窗边，轻声：“提前告诉你一件事，项目我会带过去，我会让对面彻底死翘翘。”
“你放心。”
沈决说，“你只需要收尸，我负责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