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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秦雅薇尖叫着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脸。
顾宸风听到动静立刻冲进来，一把把秦雅薇搂入怀里。
“雅薇！你怎么样！没事吧！”
秦雅薇捂着肿起来的脸，声音尖得刺耳。
“宸风！这疯女人，我好心关心她，她居然打我！”
顾宸风一手护着秦雅薇，转过头，眼神凶狠，反手一巴掌抽我脸上。
“苏映雪，你他妈越来越毒了！雅薇哪儿惹你了，你动手打她？她可是宸星未来的老板娘！”
我被打趴在洗手池边，耳朵嗡嗡响，眼前发黑。
“呵，做了什么？你说她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
话没说完，秦雅薇突然捂着嘴叫起来。
“宸风，我嘴角好像破了，好疼！会不会留疤啊！”
顾宸风赶紧扶着秦雅薇，心疼得不行，两个人急匆匆走了，留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卫生间。
我在冰冷的池子边缓了好一会儿，才狼狈地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自己走了。
回到我和小远那个破出租屋，我收拾好东西，抱着小远的骨灰盒，准备彻底滚蛋。
没想到，刚到楼下，一群凶巴巴的男人突然冲过来，堵了我的路。
“苏映雪，想跑？忘了你还欠我们工作室一屁股公关费？”
这些年为顾宸风压事儿，我找过这些所谓的危机公关，欠了不少钱。
我抱紧骨灰盒，一步步往后退。
“你们想干嘛？这个月的钱我已经给了！这是我家，滚出去！”
几个男的色眯眯地看我，眼神脏得很。
“哥几个看你可怜才让你分期，但你想跑路不行！马上把钱全还了！不然……”
说着，几只手伸过来，想抢我怀里的骨灰盒。
我抱着小远的骨灰盒死命挣扎，根本没用。
男人脏话连篇。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跟了个废物。不如，你把哥几个伺候爽了，剩下的钱，就当赏你了。”
屋里瞬间乱成一团，几下撕扯，我怀里的骨灰盒“啪”一声掉地上，摔碎了。
“不要！”
我尖叫起来，疯了似的扑过去，想用手去捧那些灰。
下一秒，我头发就被人狠狠揪住，拖到一边。
无数只脚，重重踩在小远的骨灰上，扬起一层灰雾。
我被他们粗暴地推搡，后背撞墙上，衣服被撕开，淫笑声四面八方传来。
乱哄哄中，我摸到口袋里，小远生日我送他的钢笔。
这是他画英雄时，最爱的神笔。
我挣扎着拔掉笔帽，用尽力气，狠狠扎进眼前那男的伸向我胸口的手背。
血一下喷出来，溅到周围几个人脸上，所有人都吓傻了。
“老……老三！”
那男的捂着流血的手背，叫得像杀猪，脸都扭曲了。
“你个臭婊子！敢伤我三哥！老子今天弄死你！”
一拳狠狠打我脸上，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另一个男的吼道：“快！先送老三去医院！这娘们得罪了顾少和秦影后，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一群人手忙脚乱把受伤的男的扶走，骂骂咧咧的。
我顾不上破衣服，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用沾血的手，一点点捧起地上的骨灰。
看着碎了的骨灰盒，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哭了很久，我找了个小布袋，把小远的骨灰小心装好。
订了最近一班离开这鬼地方的机票，我赶去机场。
飞机起飞前，手机收到顾宸风的短信。
【苏映雪，还好雅薇没事，不然你死都不够赔。你和小远在哪？我在郊区给你们弄了个地方，去那躲躲，别被人找到。】
我冷笑，原来这就是他给我和小远的活路——像老鼠一样躲起来。
我用还在发抖的手，慢慢打出几个字。
【谢了，不过，用不着。】
我拔出电话卡，捏扁，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