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心吗？”
我打了个哈欠。
真烦，我不仅忍心，还求之不得。
租住的廉租房正对沈家别墅，我拿起望远镜看去。
别墅门口围满了媒体，沈家人对记者大骂我败家子。
电视上的新闻也变成沈家破产。
大伯对着镜头，声泪齐下：“都是沈若棠那个疯子害的！她突然参加欺诈游戏，把家底都输光了！十个亿！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全网声讨我时，爸妈也找上门。
我指了指一边的银行工作人员，无奈摊手。
“不是我不想站出来承担债务，而是我也没办法。”
“我欠了银行五十亿，现在被严格限制出行。”
我妈瞪大了眼睛，眼神从起初的关切转为深深怨恨。
她慈爱的面容扭曲，完全不像一个母亲：“沈若棠！你就是故意的！”
“我们都是你血脉相连的家人啊！你就这么想毁了这个家？”
“当初所有人说你带着恶人基因，是我坚持要把你生下来！没想到你真的是来跟我讨债的！”
她的每一句话都精心设计，和上一世一样直播到全国观众耳中。
讨债鬼女儿的标签牢牢贴在我身上。
我爸沈金荣则镇静许多，他满眼焦急，却连发丝都没乱。
坐到主位上，他沉声问道：“你不解释一下吗？”
我撇了撇嘴，无所谓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没钱了，跟银行借了五十亿玩玩。现在大概是涉险盗骗国家资产，可能会判无期？”
沈金荣拍案而起，面如土色。
他当然不是关心我，只是担心沈家名声被我败坏。
要是我进了银行黑名单，沈家还怎么承接政府项目？
“混账东西！”他高高扬起手掌，却被我预判闪开。
沈金荣胸口起伏，显然是气得狠了。
可他还是打电话给银行行长，“我马上找人，动用一切关系，今天你一定得跟我回去！”
“不需要。”我按住他的手。
“你逞什么能？”
“现在我离开，只会从重处置。”我看着他，眼神洞察一切。“爸，如果我回去就是认下一百亿账单，万劫不复。陆芳菲却能成为赢家，摆脱游戏，对吗？”
沈金荣身形一僵。
我说对了。
我勾起唇角：“爸，如果今天，我和陆芳菲之间一定要选，你会帮谁？”
他别开了眼，久久沉默。
就在这时，沈金荣的手机响了。
他像是找到借口一般，快速接通。
顾燃终于回了电话。
沈金荣迫不及待地道：“小燃啊，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顾燃稳重地答道：“是。我已经让助理从账上调出了一百亿现金，五分钟后就能打到沈氏集团账上！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公司的账户冻结，必须让合作频繁的沈氏集团先打入五十亿，帮我解冻资产！”
“而沈氏目前，只有沈若棠有五十亿现金流！”
电话里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传入我耳中。
沈金荣挂断电话，拽住我喂鱼的手，厉声道：“沈若棠，你还在等什么？”
“现在不止是要救沈氏，更是为了顾燃的公司现金流！你和陆芳菲怎么打赌胡闹我不管，可现在这笔钱已经关系到整个京海的经济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