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的收买和羞辱。
他要把我变成一个靠他养着的,专门伺候他情人的佣人。
我看着那张银行卡,像是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怎么,嫌少?”他冷笑一声。
我摇了摇头,慢慢走过去,将那张卡捡了起来。
“谢谢温医生。”我卑微地弯下腰,“我一定会照顾好苏清的。”
他满意地笑了。
那笑容,和我五年前在医院走廊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一样的傲慢,一样的,视人命如草芥。
晚上,我真的睡在了沙发上。
主卧的门紧紧关着,里面不时传来苏清和温兆明的说笑声。
我闭着眼,脑海里全是女儿念念的脸。
她最喜欢听我讲故事,最喜欢让我抱着她转圈。
她临走前,还拉着我的手说:“爸爸,等我好了,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
我答应了她。
可我食言了。
午夜,主卧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
苏清光着脚走了出来,她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身上却披着我的外套。
她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将一个小巧的录音笔塞进我手里。
“他喝多了,睡着了。”
“这是他今天接的一个电话,是和他那个‘慈善基金’的助理打的。”
我点点头,将录音笔攥紧。
这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苏清接近温兆明,不仅仅是为了麻痹他,更是为了找到他那些所谓“慈善”背后的黑幕。
一个能为了掩盖医疗事故就草菅人命的人,我不信他的慈善是真的干净。
苏清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
“江澈,委屈你了。”
我摇摇头,握住她冰冷的手。
“只要能让他付出代价,我做什么都值得。”
她靠在我身上,身体依旧在发抖。
“刚才……他想碰我。”
我心中一紧。
“我用你教我的办法,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把他糊弄过去了。”
“但是,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我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沙哑。
“再忍一忍。”
“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
温兆明的“关心”越来越无孔不入。
他给我和苏清的手机都装了定位软件,美其名曰“方便随时联系”。
他甚至开始插手我的社交,警告我不要和棋牌室的老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怕他们“带坏苏清”。
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金丝雀,被他用钱和无形的锁链,囚禁在这个房子里。
而苏清,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温兆明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几乎每天都要来我们家,有时候甚至会留宿。
每一次,苏清都要想尽办法才能脱身。
我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天,温兆明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我的丈母娘。
“妈,您怎么来了?”苏清看到她,脸色瞬间就变了。
丈母娘没理她,反而亲热地拉着温兆明的手,满脸堆笑。
“小温啊,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我安排,我那手术还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呢。”
我心里一沉。
温兆明笑着说:“阿姨您客气了,您是小清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