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姿态亲密,靠的极近。
向来有分寸的祁令止身子前倾,几乎要将姜晚榆笼罩,含笑教她如何手持长枪。
院子中传来他爽朗的笑声。
“这卖艺女也忒不知分寸了些!”
翠竹怒声道。
看着我痴痴望着院子中的长枪时。
她担忧望着我:
“小姐......”
我眨眨干涩的眼,收回视线。
走向一旁的枪架,拿起一杆红缨枪,略带僵硬耍起最为熟悉的招式。
起初还有些生疏。
渐渐的,我找到从前的感觉,舞得虎虎生风。
这一刻,我重新做回了那个恣意潇洒的镖师。
在府中养尊处优惯了,我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停下休息时,我思忖着往后几日要早起晨练,重新找回感觉。
“王妃也会耍枪吗?”
“我以为,像王妃这种身份尊贵之人,应当不会做这些粗鄙之事。”
姜晚榆看着我,眼神有些轻视。
祁令止看我一眼,跟她解释:
“时微是镖师出身,自然会这些。”
说到我的身份,他语气一顿,似是有些难为情。
随后沉脸走到我面前,拿过我手上的红缨枪,放回枪架。
“时微,你是王妃,所做的一切都要顾忌王府颜面。”
“像这种舞刀弄枪粗俗的事,实在不是一个王妃能做出来的。”
他加重语气,语气有些警告。
眼中的意气风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潭死水。
秋风萧瑟。
我想起他先前对我说,我只需做自己就好。
那些流言蜚语,他来替我抵挡。
短短几年,物是人非,他终被世俗同化。
我微不可闻叹了口气,轻声说好。
转身离去时,他拉住我:
“母后说,希望我们能尽快要个孩子。”
“今晚,你来陪我吧。”
我本该欢喜的。
可心中竟有些沉闷。
这段时日,他鲜少与我同床共枕。
问便是公务繁忙,要我体谅他。
翠竹偷偷和我说,他并非公务繁忙。
而是待在姜晚榆院中,夜夜留宿,听她讲故事。
我不傻。
明白男子这样做,便是有了二心。
所以我转身,认真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祁令止,我们和离吧。”
他惊愕一瞬,不由自主望向一旁的姜晚榆,下意识道:
“就因为晚榆,所以你要与我和离?时微,不要闹了。”
“男子三妻四妾最为正常不过。”
“我贵为王爷,总要传宗接代,怎能对你始终如一?”
对他所有的期盼,被这一句话,尽数打散。
我苦笑一声,凄楚看他一眼,任由翠竹搀我离去。
晚上,祁令止醉醺醺来到我院中。
喃喃将我拥入怀。
口中,念的是姜晚榆的名字:
“晚榆,你可知我心悦于你,你知道我多想娶你吗?”
“从遇到你的那刻起,我便对你一见倾心,心中再装不下旁人。”
“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论我怎么向你百般示好,你总是推拒,是我不够好吗?还是你心中已有他人?”
望着他痛苦的神色,我眼眶泛酸,心也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