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禾,你怕不是被刺激疯了吧!”
“你还在做什么梦呢,你落榜了,回家接着种地去吧。”
陈雨娇一副看疯子的表情,开口嘲讽。
我懒得再跟两个人多说废话,三天后还要去报到,我还得赶回家收拾东西。
我刚要绕开两人离开,周远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一脸阴沉地盯着我。
“周清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禁开口讥讽他,
“我能知道什么,我上不上大学关你们什么事?你们不是已经有了录取名额吗?我们很熟吗,用得着你关心吗。”
“我就是天生种地的命,不劳您费心。”
我厌恶地甩开手臂,周远成的脸色却更加难看。
他是我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我经常找他问题,对他心生敬仰,总是把他捧得高高的。突然不他奉为神明了,他倒是不习惯了。
“周清禾,你给我好好说话!”
周远成突然的烦躁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可我不想思考,对我来说,他们不过是上一世篡夺我人生的凶手罢了。
第二天准备采买生活用品,我才发现家门口聚集了一堆人。
刘瘸子穿着一件包了浆,不知道多久没洗的步杉坐在我家门口扣脚。后面的村民三三两两聚集在后面对着我指指点点。
“刘瘸子,你带这么多人来我家门口干什么!”
明明上一世刘瘸子这个时间点根本没有出现过。
我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
“周清禾,你说老子来干什么,上了老子的床,还想往外面跑?”
越来越大的议论声,让我从脚升起一股恶寒,仿佛回到上一世被刘瘸子迷昏我,在破烂草床上被撕烂衣服的那一晚。
被毁掉清白的前一秒,我狠狠抓住一根筷子,捅烂了刘瘸子,流了满床血,我才逃了出来。
“刘瘸子,你放你娘的狗屁!”
“我什么时候跟你有过不正当关系,我不得好死!”
刘瘸子平时流里流气惯了,见我骂他反而笑得更加猥琐,一个劲我身上靠。
“你个贱货,在老子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咱俩的事情,有不是没人知道,周远成不就早劝过你,跟我好好过了吗!”
刘瘸子话一出,一切都说的通了。
昨天我的态度让周远成产生了怀疑,故意让刘瘸子来逼我,拖住我。
“他算什么东西,你把他给我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吵闹的人群一下子噤了声,几个大婶互相对视,眼里神情复杂。
刘瘸子扑哧一下,大笑起来。
“周清禾,你不知道吗,明天是周远成和陈雨娇开学日子,人家早走了。”
心中的防线轰然倒塌,我被两人设局困在这个吃人的山村了。
“你滚开,我根本没有和你发生过关系!你拿出证据来啊!”
刘瘸子智商不高,平时插科打诨,一下被我问住,面色阴冷,咬着后槽牙一言不发。
就在刘瘸子沉默时,平时最爱八卦的孙大妈突然开口。
“刘瘸子说得好像是真的,昨天陈雨娇家放鞭炮,我就听见远成说周清禾和刘瘸子鬼混!”
“我也听见了,远成那孩子老实有出息,还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肯定不会瞎说。”
昨天院子里的几个婆子七嘴八舌讲了起来,瞬间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嫌弃和厌恶。
刘瘸子见大家都偏向他,又变得得意洋洋起来。
“别抵抗了,乖乖给老子种一辈子地,把老子伺候高兴了,平时少打你几顿。”
我还要还嘴,后妈胡玲从院子走了出来,张嘴就是对着我破口大骂。
“你个小贱蹄子,身子就这么耐不住痒是吧,老娘把你养这么大,就等着你结婚赚点彩礼。你倒好,去跟这个死瘸子鬼混!”
“我要的不多,五张大团结,你就跟着这瘸子滚,别再丢了你爸爸的脸!”
五张大团结,我内心苦笑,我的人生就值五十块。
见我不说话,刘瘸子和几个长舌妇又开始用各种侮辱词汇来羞辱我,后妈胡玲也对着我推推嚷嚷。
“你别想离开这个村子,你的清白已经被我糟蹋了,你生是我刘瘸子的女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我死死攥住衣角,只有一个办法我逃离这里。
“我要验,我的清白还在,找接生婆来验,要是我的清白还在,放我走。”
村里还有老一辈的接生婆,一看便知道我的清白还在不在。
“你疯了周清禾!你没完没了?”
“你污蔑我的清白我有什么不敢,要么你现在承认你在撒谎,要么就等着我到时候去村支部告你。”
刘瘸子被我怼的吞了声,眼神突然变得锐利,铁了心要我难堪。
“行,你验。但我要你就在这里验。”
“你要我在这里验?这里周围都是人,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
刘瘸子无所谓地扯了扯衣口。
“对啊,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周围围几块床单不就行了。你要是去里面,偷偷收买接生婆,我上哪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