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林晚头破血流,江临才喊停。
白芊芊躲在江临身后,挑起下巴得意地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林晚。
江临一脸嫌弃地掏出手帕扔到地上,“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就不只是磕头这么简单了。”
说完别过头不再看她,专心哄起白芊芊。
林晚牙齿紧紧咬着,长发披散着遮住半张脸。
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刚踏出病房脚下一软,晕死过去。
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林晚眯着眼睛看到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背影。
背影渐渐清晰,是父亲!
林晚瞬间清醒,想去抓他的手,可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怎么也追不上。
她追得精疲力尽,直到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爸爸!别丢下我!”
......
“女士,醒醒。”
护士一脸责备,“怀孕了还情绪波动这么大,母体弱孩子怎么能好呢?”
林晚的脑袋“嗡”地一声,她拽住护士的手颤声问道:
“我怀孕了?”
护士把B超单递给她,“已经7周,正是关键时期。”
林晚绝望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有了江临的孩子!
她趴在床上狠命地垂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林晚趁江临陪着白芊芊,独自回到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客厅还挂着她和江临的结婚照,时间久远已经有些褪色。
就像她和江临,鲜活的爱情已经蒙上厚厚的灰尘。
她架着梯子艰难地把它搬下来,一把剪刀剪得七零八碎。
衣帽间的角落里有一个木箱,里面装满两人七年甜蜜的点点滴滴。
有厚厚一本恋爱手册,有情侣写真集,有江临告白时的蜡烛,结婚时的捧花。
整整一箱子,是他爱过她的证明,也是他现在不爱她的证据。
林晚搬来一个大火盆,一边撕一边丢进去。
火舌迅速地吞噬,浓烟呛得她眼泪止不住地流。
“谁在屋里烧东西呢?”
江临推开衣帽间的门,“你想把房子点了吗?以死明志?还是以死相逼我把心脏再给你爸?”
林晚摸摸胸口,很奇怪。
江临口中的冷言冷语,她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难过。
“呵呵。”
她轻笑出声,她终于不爱他了。
江临皱眉,“你又想有什么手段吸引我的注意?芊芊在住院,你能不能懂事点?”
林晚拍拍身上的烟灰,语气轻快松弛:
“没什么,处理一些垃圾而已。”
她的平静让江临第一次感到一丝心慌,他难得放软语气:
“晚晚,我已经在联系最好的机构,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心脏,你能不能别和我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林晚垂着眸扯开嘴角,“是吗?那真好,只可惜,我不想。”
她绕过他,却被他一把钳住手腕。
“你到底在想什么?芊芊她......”
林晚抬眸打断他,“江临,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恶毒的人吗?”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她,原本,也不是她的错。”
罪魁祸首是她相爱七年的丈夫!
江临似乎松口气,“晚上有场私人宴会,你跟我去。”
他以为林晚会满含醋意地问他为什么不带白芊芊,然后拒绝。
可她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若无其事地开始选礼服。
她难得给自己画了个淡妆,选了一套极衬她肤色的蓝色吊带裙。
“走吧。”
她挎上他的臂弯,就像从前一样。
在车上,江临出神地看着她。
他差点忘了,她当年可是名动港城的明艳大美人。
他们一走进宴会厅,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林晚。
角落里还有昔日几个关系还不错的贵妇窃窃私语。
“她知不知道金丝雀也来了啊?可有的热闹看了。”
“她还真是可怜啊,以为嫁给什么绝世好男人呢,不过也是那一路货色。”
“小三这么嚣张,还不是那位背后撑腰?否则她一个穷女大,怎么敢来这个场合?”
林晚这才知道,白芊芊先他们一步到了。
“林姐姐!这儿!”
白芊芊一身白色丝绒礼服,脚踩十厘米高跟鞋扭着腰肢向他们走来。
距离一米的位置,她“哎呦”一声扭到脚踝。
江临立刻松开林晚,稳稳地接住她。
在场的人皆是一声惊呼。
原配在场就如此明目张胆,私下里不知道多旁若无人呢。
白芊芊一声娇嗔,“哎呀,林姐姐还在呢,人家会害羞的啦。”
江临一只手掐住她的腰肢,俯身贴住她的耳朵:
“小妖精,少跟我玩儿这一套,等晚上......”
林晚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白芊芊回过神亲昵地挽过林晚的胳膊,“走吧林姐姐,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她的姿态就好像林晚才是今晚多余的那个人。
就在林晚迈开步子的瞬间,她的肩带“崩”地一声崩开!
瞬时她胸前一片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