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当天,只因儿子提出想要去水上乐园,打乱了老公要陪女助理做人体描摹的计划。
他便以游玩的名义把儿子涂满蜂蜜丢进危机四伏的马蜂林。
我知道后,给顾辞安打去九十九个电话哭着求饶:
“求求你放过儿子吧,他那么小去了马蜂林随时会死的,我保证以后安分守己,不打扰你们正事!”
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阵阵的闷哼声,男人的话语戏谑又冷漠:
“滚远点,你不是说他自小就聪慧过人吗?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怎么担当起得我儿子的名分。”
三天后我在警局见到了浑身被蛰,被折磨得面目成非的儿子尸体。
可顾辞安却陪着女助理做了三天三夜的恨。
“少糊弄人了,儿子怎么可能会死,都是你想博同情!”
我强撑着挤出一抹惨笑:
“可,他已经死了。”
我赶到办公室时,顾辞安正一脸温柔地张口给林茵茵喂葡萄。
却在看向我时满脸嫌弃与厌恶:
“搞得好像我亏待你了一样,你一来办公室的环境都被你搞坏了,孩子去哪了?”
我死死攥住手中的尸检单,僵硬地站在那:
“就在我手上……”
林茵茵却一脸高傲地走到我的面前,言语讥讽:
“姐姐,我也问过辞安了,他说孩子的愿望根本没法和我的人体描摹比,所以就略施小计惩戒一下你的儿子了。”
“只是姐姐这般惺惺作态,别是刻意博取顾少的同情,好让他多疼爱你几分吧!”
林茵茵的三言两语让顾辞安的脸色愈发阴沉。
“这是哪来的单子!”
林茵茵故作惊讶,伸手就要抢走我手中的尸检单,我被逼得连连后退。
儿子被送去马蜂林就是她出的好主意,他说小孩子不懂事就该涂满蜂蜜送去马蜂林历练。
我意外看见儿子的死亡视频,儿子浑身浸满蜂蜜被毫无人道地绑在树上,很快就被赶来的马蜂咬得皮肤溃烂,最终断气死去。
林茵茵给我发来视频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嘲讽:
“没事的姐姐,只是小打小闹罢了,你儿子肯定可以历练成功的。”
我绝望地看完那段视频,起初儿子还在无助地呼喊父亲名字,后来彻底没了生气……
我好恨自己的无能……
也许嫁给顾辞安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顾辞安眉目狠戾,眼中迸发出阵阵怒意,语气如坠冰窟。
“这点事情都克服不了,还有什么颜面当我顾辞安的儿子!”
他眸色冷淡地盯着我,几乎是一字一句道:
“识趣的话,你还是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要不是念你当年救了我一命,不然我也不会娶你。”
见我面无表情,林茵茵狠狠踢了我一脚,让我半跪在地。
腹部的疼痛灼热传来,我忍住痉挛的疼痛,艰难地拿起那张四处飞舞的尸检单。
那是儿子唯一的念想,我必须要给他一个公道。
见我小鸡护崽一般,顾辞安不屑嗤笑:
“闹够了吗沈昕,连孩子都照顾不好,你可真给我长脸!”
我此刻眼中只有那张褶皱的尸检单。